沈渺放心了,最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二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疏同看着她出去,只觉得心里一阵绝望。
只要碰上顾蓁,便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个事儿不知怎么在沈思奕进宫一趟后传进了婉卿的耳朵里,顾蓁听了婉卿的话后,不可置信道:“我何时亲他了?”
婉卿不好意思道:“沈公子说的。”
顾蓁震惊,“那沈思奕又是听谁说的?沈渺?沈渺又是怎么知道的?”
显而易见,这只能是当事人说的。
她急红了脸,“谁说我亲他了?沈疏同怎的如此无耻,谁想亲他呀?”
她气鼓鼓地让人传话给还没走远的沈思奕,两人约了个地方悄悄碰面。
一见面顾蓁便质问道:“沈疏同说我亲他?”
沈思奕一看这样子便知是动了气的,老老实实道:“沈渺说的,她看见我二哥脖颈上的唇脂了,便问了问,然后我二哥说这是九公主的。”
顾蓁竟然一时真的哑口无言。
因为这确实是她的。
但她立刻反击道:“那也不是我亲他。”
沈思奕傻眼,“恕臣愚钝,那公主如何能……”
顾蓁啧了声,“你笨呀,反正不是我亲的他。”
沈思奕赶紧请罪道:“是,公主恕罪,臣再也不敢胡言乱语损了公主清誉。”
顾蓁没怪他,毕竟谁都会这么想,但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依照沈疏同往日的性子,绝不可能直接堂而皇之地对着妹妹说,这是九公主的。
毕竟她都担心他能割了那块被她碰到的肌肤。
她低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了,知道是他拿自己给他挡着,哼了一声,觉得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到底是奸诈。
沈思奕虽替这两人操心,但到底一个是自家兄长,一个贵为九公主,也没有他置喙的份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但回头仔细想想,就算没亲,依照着往日沈疏同冷淡的性子,能让自己的脖颈沾上顾蓁的唇脂,也说明两人关系……不一般。
他满意地笑了笑,兴冲冲地回了沈府。
顾蓁想了想,觉得此事全怪这唇脂,做工太差劲,轻轻擦了下都能留下红印。
毕竟那边沈疏同只怕比自己更难堪、更煎熬,心里不知多想手刃她呢,沈少卿的清誉都快被她败光了。
顾蓁决定离他远些,非必要不要同他相见。
风和日丽的春日里,顾蓁和顾泠相约着去扑蝴蝶,两人兴致勃勃贪闻一路芬芳,也不自觉心情愉悦了起来。
顾泠细心,瞧见了顾蓁用的新帕子,笑道:“这帕子倒是别致好看,先前未见你用过,这做工也像是手绣的,不会是你自己绣的吧?”
顾蓁骄傲地甩了甩帕子,“我才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呢,是沈渺特意给我绣的,难为她这么用心。”
顾泠反应过来,“沈少卿的妹妹?那你们关系倒是不错啊。”
“他们沈家人除了他其实都很不错,你瞧瞧沈思奕和沈渺,哪个不是性格温和的人?和他们相处也轻松。你不知道,沈渺还特别惦记着我呢,隔三差五地便给我做东西。”
顾泠拿过帕子仔细瞧了瞧,叹道:“确实是用了心思的。你们何时认识的?”
顾蓁收好帕子,尔后道:“就是上次赏花宴呀,你都不知,沈渺还以为我和沈疏同无过节呢,一个劲和我保证她二哥日后定会对我好的,还说什么他心里也一直牵挂着我,只是不好说出来。我知道沈渺是好心,为了她兄长好,但我也没法相信呀,我听着便觉得好笑。”
顾泠扑哧笑了,“那若是真的呢?”
“怎么会是真的,他牵挂着我什么时候落难还差不多。”
顾泠笑着摇摇头,“不说别的,你和沈渺相处得好倒是不错。”
“为何?”
“日后你嫁进沈家,姑嫂之间和睦,本也是好事。”
顾蓁听到嫁进沈家之事便觉头疼,眼前一黑,半晌才道:“那确实。新婚之夜我还可以不和沈疏同睡在一间房,直接去沈渺厢房凑活一晚呢。”
顾泠啧了声,赶紧打断道:“别乱说,新婚之夜去沈渺厢房,是什么道理?可千万别做这一套。”
顾蓁哼了声,“我才不要和他同处一室呢,更不要和他同床共枕,还喝什么合卺酒,多别扭呀。还有,你们就不怕我和他打架斗殴吗?新婚夜两两对望,恨意应该是最深的时候呀,我真怕我自己忍不住会和他斗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