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显而易见的卡壳,对方从善如流地改口,“我也不想这么快知道,但是以藤原那家伙告知天下的速度,可能也就只剩下你还不知道。”
“……所以输了的人要做什么?”
不需要身在现场也能想象到对方的表情,迹部景吾点了点自己眼角的痣,“除了之前那个,剩下的……那就来看我的比赛吧。”
“咦你最近怎么都没自称本大爷了?”
“重点错了。”
“我会去的!!”
不需要告知对方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更不需要约法三章,因为太熟悉了,足够自己知道藤丸立香是什么样的人,迹部景吾如过去无数次一样等待对方先挂掉这通电话。
“迹部……小景,你当初为什么会给我批预算单来着?”
“哼很不华丽的想法,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而且拿这一点来比较你和那家伙的事,除了给我打两年白工,剩下的不就是开学时你毫不礼貌的道歉大作……”
猛地打断对方的话,立香假作生气:“那次真的只是意外啦!你应该拿这个来反复警告慈郎才对!好吧我真的要毫不礼貌地挂断你的电话了!”
“晚安,以及代我向远坂家主问好。”
“是是,记得替我问候瑛子阿姨……和抱歉。”
提到长辈时便下意识地软化态度,听在耳里的迹部景吾哼笑一声,以毋庸置疑的语气陈述:“明天就要打春高的运动员立香选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晚安’和睡眠。”
“晚安——”,直接挂断了电话,立香推开房门直直倒在床上,“什么啊什么都不说清楚的话……藤丸立香也不知道啊!!!”
晚上十点,结束夜跑回到家门口,立香从信箱中取出了累积半月的一叠叠信,瞩目的家徽刻印倒映立香暗道糟糕的心声,少年人小跑着上楼收起自己书房中或游戏或书卷或录像带的混乱——绝对绝对没有忘记爸爸妈妈今晚回来的计划!
早上六点,晨跑归来的立香迎上在园子里浇花的父亲。
“昨天几点回到的,今天居然这么早?”
“秘密。”
“神神秘秘的~小气!”
“学校那边几点出发?”
“种子校今早轮空,不过森井老师说过去看看别人的比赛。”
“那就一如既往,今天需要带便当吗?”
听着父母两人的话越听越奇怪,立香疑惑发问,“我是第一次去全国赛场吗?”
被远坂凛重击背部的卫宫士郎讪讪,“这是家长紧迫感的说法,小孩子暂时不理解也很正常。”
“立香!记得把我给你的戒指带上!”
“欸今天也要吗?”
愈发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时间上有些许来不及了,立香带着狐疑的眼神上楼准备换回队服,春高第一日的紧迫感即使井闼山轮空第一战也无法从心底抹去。从不短的运动员人生里掰着手指头数到底,这也只是藤丸立香第四次打进全国大赛,与少年人梦想的一辈子都打排球还差得很远很远。
“笨蛋士郎!!”
“这样的问题直接问不是更快吗?”
“哎呀!生日总需要请同学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