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那据说已经成功死了的大哥,其实没有死。
还真应了他娘的那句话,贱命能活。
纪云乐无辜地打开纸扇,将自己大半张脸遮住,“他死了,我自然是世子。他既然活着,我就不是啦。”
赵知县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那可是镇北王世子,多次击退契丹,手握二十万重兵的镇北王世子!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草率?”
被纪云乐亲口承认,再不可能的事也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赵知县的声音不知不觉有了哭腔,他绝望地跪在地上,嘴上重复着不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想依仗镇北王世子这个身份,害的竟然是镇北王世子的心上人。
这一切吊诡云谲,如同误入了幻境。
“是梦!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
赵知县奋力起身,挥舞着两只手上前,像是疯子一般。
纪时泽冷眼看着,“给我拖出去,关进大牢。”
衙役们当即被这声吓了个激灵,仿佛灵魂被吓跑,又被顷刻拽回来。堂中最大的人物当属身为二皇子,但是他们却不自觉直接听从纪时泽的话,将发疯的赵知县给拖了出去。
魏嫣然坐在堂中最高的案首,纪时泽如护卫立在她一旁。
她晃了晃太师椅,她家里没有这么宽的椅子。而且这椅子不只是椅子,是权利的象征。她觉得不过瘾,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则便拍了拍一旁的空处,朝纪时泽道:“你也来坐坐。”
纪时泽低头应和,屈着身子,坐到了魏嫣然为她留出来的一小片空地。
魏嫣然突然觉得有些挤,本来这太师椅宽敞,可以坐下两人,但是奈何纪时泽看着瘦,但实际体格大。
她摆了摆手,“算了,你还是起身吧。”
纪时泽笑笑,听话的起身。
堂下众人:???
。。。。。。
随后魏嫣然抓起案上的惊堂木,好奇地看着。随后模仿电视剧审案的情形,“啪”得一声拍在了案上。
“堂下二人可知罪?”
原本端坐的纪云乐觉得坐着哪哪都难受,不自觉站了起来。他一边用纸扇挡着脸,一边朝纪德清处靠近。
纪德清:。。。。。。
“这位。。。”他内心斟酌了一下说辞,继续道:“世子妃殿下,我是当朝皇子,理论上讲你们二位都该向我行礼。你无我父皇圣旨就审理当朝皇子,可视为谋逆,会被判诛九族之罪的。”
纪云乐上下点头附和显然,非常赞同。
魏嫣然觉得自己今天听“诛九族”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她皱了皱眉,问道:“可我夫婿是皇亲国戚,若真是诛九族的罪,二皇子您好像也在九族之列吧。”
“哈哈哈。”纪云乐忍不住笑出了声,末了,他直接拿扇子挡住了整张脸,连眼睛都不露出来。
纪德清被气笑了,亲娘那么有手段,怎么儿子是个草包。
他转头瞪了眼纪云乐,“别忘了,你是纪时泽同父异母的弟弟,真株连九族,也跑不了你。”
扇子后,纪云乐捂住自己的嘴,点点头。
见堂下二人没有反驳,魏嫣然道:“既然没有异议,那咱们继续审。”她话锋一转,指着纪云乐道:“这人污蔑我。”又指着纪德清道:“这人调戏我。”
纪德清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东西,拿手指向自己,疑惑道:“我?”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受到了重创,然后整个人好像脱离了地面,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