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口气,还是个惯犯?”曲天问出言质问。
见二人点头又摇头,初尘脸色不悦,当即幻化出一根长鞭,手起鞭落,一下就把两人抽倒在地,接着变出绳索,将他们捆得严严实实。
躲在角落里的胖子见状,激动地上前作揖道谢:“大侠,莫要听这二人胡说,我虽是城中富户,可从未作奸犯科,欺侮过他人,反倒是这二人,知道我胆小,时常勒索我,以至于如今家徒四壁,衣食无着!”
初尘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语气不善道:
“你可知我乃‘鞭神’降世,生平最看不惯欺压良善之人,可我最恨的,还数懦弱之辈。你瞧瞧你,壮得跟个磨盘似的,就算压,也能把这俩瘦猴压扁了,为何就任人欺压、不知反抗?今日,我就好好抽抽你这呆陀螺,看你往后还敢不敢这般怂包!”
说罢,扬起九节鞭朝那胖子抽去,长鞭呼呼作响,衣衫瞬间裂开,不多时,胖子便皮开肉绽。两个劫匪看得心惊肉跳,满心忐忑,不知道这疯女人待会儿会怎么收拾自己。
那胖男人在地上边滚边哀嚎,初尘收起鞭子,喝问:“你可知错?”
男子捂着手臂,颤声道:“小生不知,还请姑娘赐教!”
“别人无故欺负你时,你便该回击反抗,若是打的过的,当场还回去,若打不过的,也该上告的上告,报官的报官,总强于你一再忍让,一世怯懦!”她把鞭子递到男子手中,“现在,你拿起鞭子,狠狠打回去,非得让这两人悔改才行!”
那男子仍旧犹犹豫豫,初尘一记铁砂掌拍在他身上:“若你不打他二人,那我就接着抽你这呆陀螺!”
男人哆嗦了一下,拿着鞭子缓缓站起,被绑在地上的劫匪吓得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寂静的街道上,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人漫步在月色下,曲天问目光落在叶初尘手中的鞭子上,不禁赞道:“你这九节鞭,倒是别具一格。”
叶初尘闻言,手腕一抖,长鞭如灵蛇般迅猛甩出,清脆响亮的鞭声在静谧夜色中骤然炸响,仿若一道凌厉的号令,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缘由,自我化形后,乾坤袋中便一直躺着这根九节鞭。虽说长剑之利,能在瞬息间制敌,可我总觉得,这长鞭使起来更为得心应手。”
叶初尘一边说着,一边将鞭子在手中灵活地挽了个花。
曲天问凝视着那根九节鞭,只见其通体赤红色,宛如被烈火淬炼而成,表面隐隐散发着灵动的红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不禁想起方才果子精挥动长鞭,抽打那男子的情景,那古灵精怪的模样,此刻回想起来竟别有一番韵味,想到这儿,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浮现。
溶溶月光倾洒在宽敞的坊街,曲天问心情舒畅地走着,脚下似踩着绵软的云朵。
“吾乃鞭神降世,专抽你这呆陀螺!”
鞭神。。。。。。呆陀螺,这姑娘可太有趣了,回去的路上,曲天问的笑容不自觉在唇角散开,像个孩童似的笑了一路。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点很低哎!”初尘朝他挤眉弄眼,佯装不满。
曲天问停下脚步,语气平和:“我本是个被丢在曲江中的弃婴!那年,师父在修仙之道上遇到瓶颈,数次闭关修炼无果后,索性云游四方。正直中秋之夜,师父独自在曲江边上饮酒赏月,试图参悟自然之力,以求在修仙路上更进一步,恍惚间,他听到一阵婴孩啼哭声……”
“那孩子就是你?”初尘轻声问。
他语调平淡,声音轻柔,初尘却从中听出几分落寞孤寂。
“师父把我带回无尘岛,悉心教导,将一身衣钵相传,待我十岁之时,为我取字“安澜”,希望我“安济苍生,澜平江海”。我生性淡薄,不爱与人亲近,师父和师兄弟们总说我不苟言笑,没有人间烟火气。可我想,修行之人本就该清心寡欲、断情绝爱。”
他看着身旁的女孩,认真道:“若你觉得我笑点低,那大约是因为你的缘故。。。。。。在我心里。。。。。。你与别人是不同的!”
初尘笑着打趣:“曲小白,你是说我人傻话多修为低嘛?”
曲天问并不知,面前的姑娘三魂七魄并未聚齐,是以灵智未开,对男女之事更是懵懂无知。
天空中,一阵流星雨骤然划过,拖曳出璀璨而短暂的光痕。
初尘望向浩瀚星空,满是惊喜地扯着身旁的曲天问,雀跃道:“曲小白,你看,天上有流星哎!”
曲天问却没挪开目光,只定定地凝视着她被星光映照得越发俊俏的小脸,低声道:“你便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