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辞捂住嘴,“大人,这定是夫人。。。。。。”
谢清仪愣了一瞬,取出银票数了数,一万两整。
昨晚谢清仪到底没将借银子的事情说出口,怕搅了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没想到,谢夫人还是准备了这些。
谢清仪眼泪哗哗,一头栽倒在岁辞怀里,“呜呜。。。娘亲。。。。。。”
。。。。。。
有了谢夫人这一万两银子,谢清仪重新从赤贫恢复成地主,当日便结了大家的月钱,还采办了好些家具摆件。好歹是伺候御前的正六品大官,不能太寒碜不是。
卫七一路跟着谢清仪从紫阳县回来,便飞快回了宫向祁珩汇报情况。
祁珩这会儿难得没有在御书房批奏折,而是在暖阁内看书,见卫七进来,抬了抬下巴示意,“说。”
卫七磕了个头,恭敬汇报,“回陛下,谢大人昨日去了紫阳县谢夫人府上。”
祁珩翻书的手指一顿,语气平静,“何事。”
卫七犹豫片刻,似是在想怎么措辞比较好,“谢大人主要是去。。。借银子。”
“?”
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昨日在御书房,那人鼓着脸一脸愤恨的控诉朱祯污蔑她中饱私囊的样子,以及上次那一桌绿得人发慌的青菜叶子,祁珩揉了揉眉心,“。。。好歹也是个京官,就这么缺钱?”
他几乎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苛刻,给官员的俸禄太少。
卫七低了低头,想着替谢大人辩解一下,“谢大人之前几乎将所有银子都拿去接济朱彦齐了,所以手上可能不太宽裕。。。”
“继续去盯着吧。”
“是。”
。。。。。。
好不容易放晴的天气又开始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大雪,院中的梅花被来势汹汹的雪花砸得低下了头,花枝颤动,却愈发显得娇嫩。
谢清仪靠在窗边,看下人们进进出出,将陈旧的家具摆件搬出去,又换上新的。
岁辞忙忙碌碌,边帮她整理朝服边问道,“大人,您明日上朝吗?”
说到这儿,谢清仪又回想起那一幕,她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狗皇帝却态度暧昧不给明确答复,那她明日究竟去不去上朝呢。
她猜测祁珩之所以留着她因为她还有其他用处,要么利用她来当鱼饵引出潜藏在朝中的余党,要么就是有别的目的。
若是前者,恐怕她就活不到现在了。若是后者,祁珩究竟再打什么算盘呢?她总感觉从出狱到现在,祁珩一直都在试探她,仿佛隐藏了些什么。
大抵是感受到了谢清仪哀怨的情绪,岁辞道,“大人怎么不开心了?”
“哎,岁辞,做官好难啊。”
岁辞轻笑一声,“这不都是大人自己选的吗?”
才不是她选的。
是谢芸选的。
蓦地,谢清仪一怔,某些从穿越过来就一直被她刻意回避的问题再次涌上心头。
做官是原主谢芸的选择。
那她呢,谢清仪的选择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