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面前几人表现的的确足够和善,大概是身边哥哥的请求让人难以拒绝,或者,弥生的身体的确很需要看医生。
黑泽阵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声音。
“……好。”
话音落地的瞬间,场景像蒙上了一层水雾,视野变得模糊,好像一个遥远的命运发出召唤。
弥生听到时钟滴答的声音,从慢到快,似乎有人急速拨动时间。
无数个散乱的画面从身边飞过,弥生看到蜷缩在雪地中的银发小孩,身上保暖的衣物只是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军大衣。
隔着风雪能隐约看到城市的影子,灯火在窗户上映射,但没有一扇温暖的窗户属于在雪地中艰难前行的小孩。
一定硬的可怜的土豆,一包翻出的过期的面包,在军大衣的口袋里有零零星星的钱币,是黑泽阵今早在市场做扒手的结果。
弥生下意识想出声喊人——
“哥。”
比起他的呼喊,更熟悉的声音率先在耳边响起。
身体被抓住,呼吸离耳朵很近。
场景凝聚,面前是狭小的浴室,弥生腰间那双大手实在太有存在感,弥生转头。
“阵?”
黑泽阵将弥生提起来,好像提起一只软绵绵的兔子。
“又头晕了吗?”
弥生沉默半晌。
黑泽阵:“哥?”
银色长发落在弥生肩头,面前的人已经和记忆中非常相似。
“……已经没事了。”
弥生坐在柔软的床垫上,黑泽阵安放好比自己小一圈的哥哥就起身扎头发。
弥生终于明白自己处在什么境况之中。
世界线的确进入了重塑阶段,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改变过去,只有参与了世界线重启的人才有这个权力。
显然,没有了解弟弟们在做什么的弥生不是那个参与重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