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螃蟹都堵不住你的嘴。”
至于两面宿傩,他像一头陷入蛰伏的野兽,出乎意料的情绪稳定。
五条粟不认为这是好事——咒力强大的敌人固然危险,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怪物才是真正需要防范的对象。如果两面宿傩搞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搞清楚自己对所谓“兄长”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没什么机会留给别人。
五条粟:“你成长的很快。”
两面宿傩懒懒抬眼。
五条粟笑起来,一种难以克制的战栗在他的脏腑之间徘徊,五条粟有一种预感,他会见证这个时代最大的阴影成长——然后,然后呢?
杀死两面宿傩,或者被两面宿傩杀死。
这个时代一定会走向这个方向。
五条粟觉得自己在这座紫藤花小院驻留的时间太短了,可他没有选择。
五条家等待家主,而他的弟弟,则分外有趣。
五条粟不是很好奇自己的弟弟和那位踪迹不定的鬼王做了什么交易,但这一切现在都成为缠绕在他身上的因果。
找到鬼舞辻无惨,帮助继国缘一杀了他;培养五条家,成为御三家的领袖,每一件事都比弥生更重要。
每一件事都比弥生更重要……吗。
五条粟最后一次盯着弥生看,这一次没有任何审视和调戏。
窗边,弥生纤细的手指在麻绳间缠绕。
两面宿傩没有搞清楚他在想什么。
但五条粟自己也没有。
弥生打造的“家”,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不大的院子——只够种一排紫藤,清淡的晚饭,需要弥生手缝的衣服。
这种寡淡的五条家主从来没生活过的日子,到底还有什么。
一定还有什么,一定有什么种在我心里,在蔓延。
五条粟忽然反应过来。
还有,埋在土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疯狂生长的花种。
“可以再送我一包花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