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在野摁下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要按照往常,他怎么都要捏着姜守言的手指玩儿一会儿,但这里人多,不合适。
他就只能用眼睛注视着姜守言,眼神怎么看都不清白:“(我不冷,我热着呢。)”
说的是葡语,姜守言勾了勾嘴角,没他。
两个人接完水,没回包厢,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等面泡好。过道没安小桌板,面又太烫,程在野学着姜守言把叉子插在塑封口后放地上。
人不能贴一块儿,面总能贴着吧。
程在野弯腰把自己的面挪啊挪,和姜守言的挨在一起。
姜守言说:“幼稚。”
程在野直起身,前后看了几眼,前面没人,后面隔三四个位子的地方有人靠在窗边玩手机。
他有些委屈的扭回头来,悄悄拉住了姜守言的手指,说:“(想亲。)”
他出来前取了帽子,头发有些乱糟糟地支着,姜守言抬手给他了,收手的时候淡淡说:“不行。”
程在野捞住他手指往唇边挪的动作就那么顿住了,嘴角都可怜兮兮地耷了几分下来。
姜守言指尖贴着他的虎口摩挲了一圈,不知道是奖励还是惩罚,滑动间让程在野呼吸都紧了,他想拽地更紧一点,姜守言又突然把手抽了回去。
程在野迷茫地抬起头,姜守言笑着说:“面要泡坨了。”
程在野觉得他是故意的。
两个人吃完泡面,扔了垃圾,重新回到包厢。
小姑娘已经上去了,从顶上挂了床帘,多出来的部分捻进了床铺里,安安静静的,不知道睡没睡。
火车里信号时有时无,手机玩的也不起劲,姜守言侧身躺在下铺的阴影里,和程在野隔了段距离相互看着。
他们底下都垫着色彩鲜艳的大花被,惹眼的同时又显得活泼、热烈。
姜守言看一会儿就笑起来,程在野看他笑也跟着笑。
在外面不比房间里,两个人说不到几句话就会不由自主亲在一起,现在连拉个手都要小心旁边会不会有人。
可能是被程在野注视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姜守言眼睛眨了两下,很快就不想睁开了。
火车摇摇晃晃,姜守言睡得不舒服,但暖气又吹得他疲乏,软绵绵的不想动。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厢里的灯已经关了,他扭头,旁边没有程在野的身影。
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