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没避开,也装看不明白。
他说:“不会。”
“那后天呢?”
“不知道。”
……
程在野轻轻攥了攥自己的拳头,显得有些无助。
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他说:“没关系,我住的不远,这几天都在。”
姜守言眼神有很轻微的波动。
他做翻译那些年,接触了很多西方人,其中不少对他表示过好感,但话语和眼神间只是想拥有短暂一夜的轻佻,不像程在野这么真诚。
真诚得让姜守言有些困惑,不由想反问自己为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也没办法给出答案。
他轻飘飘一个人,连灵魂都空空荡荡,他给不了这个直白又热烈的男人什么东西。
他没办法承诺,也没办法回应。
所以他只能微笑着和他说再见。
程在野笑容有点发苦,但还是温声和他告别。
“姜守言,”他很温柔地念着他今天刚得到的名字,说,“再见。”
侧身而过的时候,姜守言手指擦过自己裤兜,摸到了一处坚硬的棱角。
他恍然,他今天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带。
他还有从蛋挞包装盒里得到的一张卡片,虽然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但上面有一句很美好的祝愿。
姜守言停住脚步转头的时候,能看见程在野眼里亮起的光。
他没什么能给的,那就把这句祝福送给他吧。
姜守言把卡片递给程在野,笑着说:“祝你天天开心。”
程在野在原地呆了片刻。
卡片上格外熟悉的卡通笑脸和花体中文让他的脑子受到冲击,产生一种眩晕的错觉。
他想起他十八岁成年那天,父母送了他一套卡斯凯什靠海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