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二十五岁了,重新回学校和比自己小七八岁的人一起上课,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
而且一旦决定回去,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解决的事情……
他得离开宁城在京市待好久。
办公室里,季砚沉唇线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现在不走,就说明以后会走。
还是会走。
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离开。
一如八年前。
数字君:[你计划去哪儿呀?]
[急了急了,数字君急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数字君趁现在,冲啊!]
[数字君真的没机会了吗呜呜呜]
颜桑当没看见起哄磕CP的发言,说还没想好。
跟一群素未蒙面的网友,颜桑没有事无巨细分享自己生活和未来规划,有时候甚至还会给出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误信息。
比如那个小心眼爱吃醋还难哄的对象。
想到这里,颜桑到底是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算说谎。
他只是没加过去式而已。
然而屏幕外的人不知道颜桑心中所想,错误地解了他摸鼻子的心虚——
如果真的没想好,说这话时为什么心虚?
男人看着屏幕里被观众逗得眉眼弯弯的人,镜片下的神色晦涩。
“季砚沉,你——”
穿得骚包像花蝴蝶一样的陆洺,大喇喇推开玻璃门,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
季砚沉掀起眼皮看他:“什么事?”
陆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