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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今日怨恨怨当初(第1页)

过了几日,皇帝的态度总算有所缓和,主动来和我说起那日发生的事。“儿臣进门后,就发现了皇”皇后二字没有说出口,在他心里,绮安或许不能作为一个皇后了,“绮安剪了自己的头发,又用断裂的瓷片割伤了手腕。”我很难想象绮安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轻生的念头,“皇帝是绮安的枕边人,枕边人的想法皇帝都不知道吗。”我语气有冷,皇帝的脸也是冰霜一般,我们二人坐在椅子上,中间的桌子就像是一道鸿沟,把我们二人分隔的很远。“儿臣是一国之君,要为天下人考虑,绮安作为皇后,也是一国之母,国母做出了断发的举动,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说罢他垂下眼眸,揉了揉眉,疲惫不堪道:“绮安一定恨儿臣甚深。”空气有一瞬的安静,明明我穿着很厚的衣服却仍感到寒冷刺骨,我紧紧地裹着身上的棉衣,试图抵御这股寒意。我缓缓开口说道:“你一直觉得是绮安害了琉瑜和她女儿,从她嫁与你那日当侧福晋起,你们的感情就不算好,十多年才有永璂这么个孩子,若非她是皇后,你们怕也不会有孩子,若非哀家的缘故,绮安也不会来到皇家,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皇帝沉默片刻后,答道:“皇额娘看得起绮安,是她的福分,多少女子都想嫁入皇家都无果,绮安当多年的高位妃子,又当了十余年的皇后,享受荣华富贵,如今是她没福分在侍奉皇额娘左右了。”良久,谁也没有开口,直到我嗓子有微微苦涩之意,我才拿起水润了润嗓子,再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皇帝打算怎么处置绮安。”“绮安性忽改常,不能在皇额娘年恪尽孝道,举动尤乖正理,迹类疯迷,俨然不能当好一个皇后了。”话到最后已有森森的冷意。“那皇帝的意思是?”“清世祖博尔济吉特皇后无能,后被降为静妃”“皇帝是想效仿世祖皇帝废后?”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而皇帝语气极为坚定。“皇后剪发触了大忌,怎能做皇后!”寒风扑在窗上,发出阵阵的响声,像是敲击在心脏上一样,一下又一下。“皇帝你可知道,世祖皇帝废后惹了多少人的非议,皇帝万万不可效仿!”皇帝语气森冷,眼里有愤怒的火光,咬着牙道:“绮安虽不像静妃那样奢靡嫉妒,但是剪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事儿臣不想和皇额娘说,儿臣只是告诉皇额娘,绮安并非像皇额娘心中所想,她承认了谋害怡嫔和慎嫔,还有当年假孕的事,如此虚伪歹毒的蛇蝎妇人,怎么配做皇后,儿臣心意已决,皇额娘无需多言了!”我下意识的握紧手,直至手关节发白,绮安竟然会把这些事说出来,怡嫔当年恃宠而骄,到处找绮安的麻烦,还是我给绮安出的主意,至于后来怡嫔和慎嫔身亡的事我也怀疑过绮安,只是没想到,她会承认这些事,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说出自己犯下的种种过错,承认自己做出的种种恶事,只怕她是抱着绝望的心态来说。我的声音在颤抖,想着为绮安辩白一分,“怡嫔恃宠而骄不把绮安放在眼里,慎嫔到处传播绮安害死忻贵妃的流言,这样的人也不必留在宫廷中了。”皇帝不可思议的看向我,“皇额娘,即便儿臣是皇帝也没有草菅人命的道理,后妃是儿臣的后妃,她是皇后也不能决定人的生死,她只是承认了这些,没准会有更多的人命是儿臣不知道的。”人命么,我看向我的手心,多年的养尊处优,手上虽然布满皱纹,但还是白嫩的,那上面何尝没沾到鲜血,李沛怡和她的两个儿子还有弘时的妾室,何尝不是我害死的,前朝后宫,谁的手是干干净净的呢。我长舒一口气,话语无比坚定,“皇帝,哀家只说一句,你不可废后。”那日后,我和皇帝之间的关系到达了冰点,他每日来请安时也只是略坐坐就走,我更是不会多言一句,返京的路中,我们得知了弘瞻病重离世的消息,这无疑是给我们一个重大的打击,他才三十三岁,大好时光,却因为被贬一病不起,皇帝也是十分懊悔,没想到他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弘瞻自小在我们身边长大,他的离世让我哀痛的病了两日,又听到皇帝把绮安宫中的宫女当着绮安及众阿哥公主的面前责打六十大板,又令削减绮安的待遇,将翊坤宫中官女子、太监、小厨房悉数遣散,只挑了两个宫女太监十位侍候。皇帝已经尽力的不让我听到风声,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我听到消息后,病情更重了,直至起不来床。“太后,皇上刚才来看您了,您还在昏睡中。”我醒来后,裕荣把药端来,服侍我用药。我做了一个漫长而又真实的梦,梦中的绮安从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少女逐渐成长为尊贵典雅的皇后。在这个梦境里,我目睹了她从天真可爱到绝望断发的心路历程。,!在最初的画面中,绮安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经历了太多的挫折与磨难,这些苦难逐渐侵蚀了她内心的希望和快乐。她的笑容变得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伤和痛苦。最终,我看到绮安坐在华丽的宫殿中,眼神空洞无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满脸都是泪痕。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活力,只剩下绝望和无助。虽然醒了,梦中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触动情肠,不禁落下泪来。裕荣连忙用帕子擦掉我脸上的泪痕,红着眼眶凄凄道:“太后不要过度伤心了,可要保重身子啊。”若非我执意让绮安嫁入皇家,她怎会如此,如今绮安到这个地步,终究是我害了她。我对不住的岂止是绮安,还有满心把女儿托付给我的郎佳氏,把我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讷尔布,还有早亡的容秀,多年后我魂归黄泉,该怎么去面对他们。“裕荣,是不是哀家错了,哀家以为绮安嫁给自己的儿子会比嫁给旁人要好,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若绮安没嫁与皇家,那她现在会不会和夫君琴瑟和鸣,儿女双全的享受天伦之乐呢。”“太后,不是您的错啊!”不是我的错么,可我是始作俑者啊。想到这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皇帝一边要处理弘瞻的丧事,一边又要为绮安剪发的事件堵住悠悠之口,短短一月竟瘦了一大圈,我为着绮安的事和他较着劲,也没说出关心的话,那些话堵在喉中发涩,说不出也咽不下。“皇额娘心疼心疼皇兄吧,剪发这事的确是皇嫂的不对,儿臣认为皇兄看到皇额娘的面子上,已经对皇嫂是仁至义尽了。”弘昼这日来侍疾,服侍我用药后又拿了一把蜜饯,怕我嘴苦,可嘴上的苦涩会消失,心中的苦涩该怎么办。“皇兄是皇帝,皇嫂公然和皇兄叫板,属实让他下不来台,皇额娘您想想,若是孝敬皇后剪发,皇阿玛会怎么处置她?”先帝的手腕我是见过的,亲生儿子站错队都被割了黄带子圈进起来,弟弟被革爵的革爵,圈进的圈进,就连十四爷这个亲弟弟都被他幽禁多年,若是先皇后这样做,先帝恐怕一把白绫就了结了皇后,更会牵连带着她的家人不得安生。想到这我打了个冷颤,我对绮安固然是有私心,可是皇权不容藐视,绮安的事始终瞒不住天下人,到时候皇帝要怎么去交代。“皇嫂莫名剪发已经让皇兄感到郁闷了,现在弘瞻又离开了,皇兄心里苦啊,皇额娘您要是再不理解皇兄,那皇兄可就是孤家寡人了。”“弘昼,让绮安入宫是不是哀家做错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困在其中无法自拔,陷入深深的懊悔中这病才好不起来。“皇额娘是太后,怎会做错。”我照着他的额头点了一下,“你就蒙哀家吧,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哄人。”弘昼假意吃痛,捂住了头,说道:“儿臣又没说错,天下间谁都会犯错,只有皇兄和皇额娘不会错。”弘昼看似是玩笑话,却也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皇帝都不会错的。经过弘昼几日的劝导,我这心虽然没有放下,但是病好了许多可以继续赶路了,只是不管是赶路中还是在行宫,我都与皇帝甚少说话,众人也明白我们二人微妙的关系,伺候起来更是谨慎小心。四月末我们回了宫,听闻宫中的人说,绮安所住的翊坤宫被牢牢守着,一个人也进不去,原先阿哥和公主尚可得到皇帝允许去请安,现在就连一面也见不了,永璂也是有许久都未见到绮安了。“求皇祖母让孙儿见一眼额娘。”永璂跪在地,用力磕了一个头,这是我南巡后回来第一次见他,瘦弱的身子不堪一击,脸颊消瘦的凹了进去,我几乎不敢认他,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怎的看起来都没有宫人健壮。他用了额娘而不是皇额娘这个称呼,想必也是知道了皇帝的意思,稚子无辜,可是我再怎么心疼他,也无法改变皇帝的意思。我把永璂扶了起来,他小小的脸上都是泪,眼里有无尽的哀伤,他年岁虽小,但在宫中多年,不可能不知道绮安未来的下场是如何,除了对绮安有无尽的想念更是对皇权有着更深的恐惧。我擦去他的眼泪,说道:“好孩子,不是皇祖母不让你见,哀家回宫这些日子,也见不到你额娘,你不要怪你额娘,也别怪你皇阿玛,生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我顿了顿,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却也是不得已,“孩子,事到如今,你额娘是再无回天之力了,在皇宫,如果母亲不能保护孩子,那么孩子就只能保护自己了。”永璂脸色有些苍白,颤声道:“皇祖母的意思是,让孙儿明哲保身?可是额娘她真的不能再做回皇后了吗,孙儿不是贪图嫡子这个位置,只是想额娘平安度过日后的日子”我感念他的孝心,却也无可奈何,“皇祖母只能做到让皇帝不废后,不要你额娘的性命,其余的也只能由你皇阿玛做主了。”回宫后一月,令贵妃册封皇贵妃的仪式开始,宫中并没有因为绮安的剪发而沉寂,他们好像忽视了绮安了这个人,皇贵妃所住的永寿宫就如早些年的翊坤宫一样,来往人不断,妃子也只给她请早安,皇帝对她的宠爱如旧,不久,皇贵妃又怀上了孩子。:()浮生谁许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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