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脚可不利于寝室团结,虽然他脚不臭!
周宇宁一把抢过鞋垫,转身就跑,程砚初就一笑,朝寝室长的方向一抱拳。
“快垫上快垫上!”室友们朝着周宇宁纷纷起哄,“这鞋垫一看就舒服!”
大头更是嚷嚷道:“我要是有个初恋也给我送鞋垫嘛,感天动地啊!”
“那给你垫。”周宇宁一把就将鞋垫塞进了他怀里,并强买强卖,“不许还回来!”
大头捧着双鞋垫像捧着烫手山芋,愁得一秒苦了脸。
“你就垫吧大头!”寝室长憋着笑,“这鞋垫一看就比我那双好,你试试!”
说着凑近他耳语:“省得小作精又说你脚臭!”
“他本来脚就臭嘛!”小作精登时不满嚷嚷,“我昨晚都要被他的臭脚给熏晕了!”
“熏晕了正好,不用去军训了!”
“哈哈哈到时教官来我们寝室一看,好家伙全放倒了!”
“去你的!”
一声哨响,苦逼的又集合了,大家一秒闭上嘴巴,小鸡崽儿似的回到队伍里。
之后几天连续强势高温,热浪般滚烫的空气里似乎都能听到皮肉被烤熟的滋啦滋啦声,更加热得人叫苦不迭。
下午站军姿开始前,程砚初又跑来他们学院这边了,给周宇宁送藿香正气水。
不止准备了周宇宁的那份,还带出了他室友们的,这回周宇宁痛快接受了。
接过藿香正气水的一瞬,周宇宁感觉到班长朝他兜里悄悄塞了一把什么!
刚要叫住人,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周宇宁手往兜里一摸,熟悉的触感登时让他手指一顿。
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一把大白兔奶糖。
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奶糖,周宇宁好半天都怔怔的。
他已经长大了,都十八岁了,早没了随身带奶糖的习惯,没想到班长却还记得……
一回身,室友们正仰脖生灌藿香正气水,一个个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周宇宁忍不住抿嘴一乐!
摸了摸兜里的奶糖,这才一鼓作气一仰脖灌下自己的那份,然后飞快剥开糖纸,塞进嘴一颗大白兔奶糖!
奶糖入口的瞬间,被歹毒之极的药水味道险些放倒的周宇宁这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周宇宁你吃了什么!”有眼尖的室友一声大叫,然后室友们就瞬移一般朝他围过来了!
“没吃什么啊。”周宇宁慌张又淡定,面不改色地飞快扯谎,“吃了颗胃疼药。”
“胡说!我闻到你嘴巴里有奶香味儿了!你吃糖了!还有没有快给我一颗!快快!”
室友们七嘴八舌地伸着爪子,五张脸上都是焦急的“救救孩子!”
周宇宁噗嗤一乐:“好吧好吧给你们!”
他掏出那把大白兔奶糖,“还打算再撑个几秒呢。”
“好再欣赏一会儿我们被撅倒扭曲的脸是不是!宁宁你这个坏东西!”
大白兔奶糖瞬间被室友们的五双爪子抢走!
出手之快连九阴白骨爪都要甘拜下风。
却有人落了空。
小作精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只抓到了一把空气,没有奶糖!
他嗖地看向周宇宁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掌——也是空空如也!
“谁多拿了奶糖!”小作精发出了他痛极愤极的怒吼,“快给朕交出来!”
话音落下,现场是三秒的沉默,只有炎夏的一丝细风轻轻划过树梢,还有稀里哗啦争先恐后剥糖纸的声音。
“唔——”奶糖入口的瞬间,其余四人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不想活了狗带吧!”的扭曲脸上缓缓露出“还是活着好”的迷醉笑容,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空前的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