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衡喝完杯中的酒,神情自若,完全没有被别人调侃的尴尬。
“整个风鸣矿洞,无人不知,我温之衡是最穷的,刚来的时候,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崔永安嗤笑一声。
“你在京城,人缘不怎么行。”
“崔公子此言差矣,我虽无人添衣,无人赠银,但我有十一不离不弃,我的人缘差不了。”
陈十一心想,怎么就谈到自已了。
谈点其他的不好吗?
崔永安瞧了陈十一一眼,眼里露出狡黠。
“十一,上次你说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
温之衡夹菜的手顿在半空中。
陈十一听了眉眼弯弯道。
“你想通了?”
“嗯,反正要娶妻,你也能凑合。”
陈十一生怕崔永安反悔。
“你要说话算话。”
“不过,你得先问问你家大少爷。”
陈十一兴奋的眼神看向温之衡,眨了眨眼。
“大少爷,可以吗?”
崔永安一副看戏的表情抿了口酒。
对面温之衡的脸色真好看啊,白了黑,黑了又白,欲言又止,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须臾片刻,他又神色平和起来,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侯府世子,情绪控制得极为稳妥。
“你还小,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陈十一不解地问道。
“在向阳村,有比我小的都出嫁了。”
“那是她们,你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回去我再和你细说。”
崔永安翘起的嘴角就没平下来过。
这日子啊,真有趣。
“温大公子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你是人中龙凤,房陵可不是你的久待之地。”
温之衡摇头。
“暂时还未做打算,再说,就算我想筹谋又如何,失了圣心,还能有什么未来。”
“听闻京都来了位钦差,下矿洞的第一天,就遇到矿石坠落,最出人意料的是,那块最大的石头是温大公子挡下来的,当时的情况可谓惊险至极,温大公子成了唯一受伤严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