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众目睽睽下,薄祁闻和周擎一前一后地来到门口,立在那滩碎裂的玻璃瓶跟前。
温燃抬眸便对上男人居高临下递来的幽深视线。
薄祁闻这才发现,她眼眶不知何时红了。
她说,“我刚刚被推了一下,撞到侍应生身上,酒这才掉下去撞碎。”
华裔女人立马补充,“欸,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啊,我是不想你身上的脏东西沾我身上!谁让你没站稳的。”
说完嫌恶地皱起眉。
没一点儿讲理的样子。
“……”
温燃气血上涌,正要开口,白萍生却在这时过来凑热闹,他呦呵一声,添油加醋,“四五万一瓶呢,谁赔啊。”
温燃指尖都攥白了。
见她惨淡的脸色,薄祁闻平静地给了白萍生一记眼刀。
白萍生摸摸鼻梁,转眼就听见薄祁闻几分沉柔的声嗓,“没问你这个。”
这回视线是锁着温燃的,话自然也是对她说的。
是温燃太迟钝,几秒后才有所反应,对上他深邃的眸。
薄祁闻抬了抬下巴,“她说你身后有脏东西,转过来,我看看。”
男人语气自如。
却掩盖不了尊口一开,不容置喙的魔力。
温燃微微一哽,这才想起这么一茬。
或许是因为相信薄祁闻,她没太迟疑,双颊发烫地转过身去。
毕竟她也想知道身上到底沾了什么,让那个女人那么嫌弃,反正肯定不会是月经,她生理期前几天刚过。
然而在短暂的一小刹沉默后。
气氛死寂。
薄祁闻并未给出答案,而是蹙眉肃冷着声线,吩咐周擎,“把她带到我套房去。”
温燃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莹澈水润的眸子湿漉漉的,没有一丝防备。
薄祁闻眉眼低垂,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就是那个瞬间。
他忽然想到一个词——叫“雏鸟情结”。
并非他对温燃。
而是温燃之于他。
或许,人就是这样。
曾经第一眼看到就垂怜的人,再见面,也还是想偏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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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套房的路上,温燃和周擎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