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这,隔两天送一次呗,上上次的花还没死呢。”方糖看着家里餐桌上、茶几上、电视柜上、鞋柜上、陈列柜上、阳台上,卧室里,全是花,忍不住吐槽,“不过,还别说,陆云策还挺懂小情趣的,不像那个周远,还和‘岁月静好’掰扯着呢。”
“你还不理她?”钟暄和看到周远上门好几次,都被方糖给轰出去了。
“她必须先解决了她妈,我可不想整天和她偷偷摸摸地,像间谍一样,更不想撒谎。”方糖态度坚定,“对了,你家那朵云,人家都不捉摸不定了,你怎么还不理人家?”
钟暄和拿着衣服去洗,没有回答。
“哎,怎么了吗?我看她这一年态度挺端正的啊。”
钟暄和勾了勾头发,继续洗衣服,不回答。
端正?端正什么?!在港市差点没让自己死在床上!现在是长大了,会追人了,开始强势了。
不仅陆云策会追人了,钟暄和的好朋友冷老师也开始有样学样了。
和和有云的沈总也开始收到花了,一天一大捧玫瑰花,摆满了她办公室的办公桌、会议桌、茶几,连陆云策和周远的办公室里也都摆满了冷老师送的花。
周远靠坐在陆云策办公室的桌子上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摸着下巴琢磨:“我说,你别给暄和姐买花了,就送冷老师送的这些,你送过去,然后再让冷老师送过来,事也办了,钱还省了。”
陆云策瞪了她一眼。
“哎,你说冷老师那晚是不是把青梨给拿下了呀?”周远凑近陆云策耳边低语,笑容有些猥琐。
那晚沈青梨喝醉后,陆云策打了冷老师的电话,让她送沈青梨回家。
当时周远还犹豫问,会不会狼入虎口。
陆云策拍着胸口说冷老师人民教师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何况沈青梨也有意。
“不好说,女人都多变。”陆云策是见识了,她曾经多温柔深情的暄和姐啊,冻了她一年,床单都滚过了,现在还是不理人呢。
周远一听长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她也是见识过的,女人有多么的多变,她就是快被家里多变的女人给搞疯了,还是俩女人。
“你想要什么,必须自己坚持,不然你妈更得寸进尺。”陆云策现在是特别后悔自己四年前优柔寡断的举动了,她现在想要什么就会一往直前,不会再受任何人影响了,她希望好朋友也能走出心魔。
周远听罢咬了咬嘴唇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陷入了沉默。
一到十一月份,北城基本算入冬了,夜晚刮来的风也开始生冷了,才德学院的暖气已经开始试水了。
方糖摸了摸暖气片,朝闺蜜说道,“有点点热了呢。”
“其实冻冻更好一点,”钟暄和刚吹完头发,缠绕着吹风机的线,“春捂秋冻嘛。”
方糖正要再说话,房门被人敲响了。
“这么晚了,谁啊?会不会是坏人?”方糖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
“疑神疑鬼。”
来人不是坏人,是周远,风尘仆仆地拉着行李箱过来了,脸颊被风刮得通红。
“干嘛?”方糖堵着门不让她进,面色不悦。
“宝贝,我给我妈彻底说清了,她把我赶出来了,说我有本事就别回家,跟你过,我就过来跟你过了。”周远表情委屈,一副落难小狗的模样。
方糖软了脸色,“真吵了?”她侧身让开了一条道,周远就挤了过来。
“恩,大骂我娶了媳妇忘了娘,给她时间自己消化吧。”周远终究是挺直了腰板,“我也说得很明白了,我不可能和你分手,我爱你,不会妥协。”
方糖心都化了,嘟了嘟嘴,眼里就带上了柔情,“怎么看着灰头土脸的,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你陪我一起。”周远想牵方糖的手,被方糖甩开。
“回卧室先。”方糖声音很小。
钟暄和还是听到了,抿嘴笑了笑,躲进了卧室。
靠在门上出神很久后,她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了首饰盒,捏起了那款云朵项链。
嘴角弯了一个弧度,握紧了项链,放到了胸口处,闭上眼出了口气,她想陆云策了。
有时候你特别特别想某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出现。
阳光正好,阳台上挂满了洗好的衣服,餐桌上、茶几上、电视柜上、鞋柜上、陈列柜上、阳台上的玫瑰花们刚被喷了水,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清香,钟暄和正拿着拖把拖地,方糖从卧室里打着哈欠出来了,“周末你也不多睡会?”
“早醒习惯了,早餐给你们留着呢,在餐桌上,热一下再吃。”钟暄和整理拖把。
“你要出去?”方糖奇怪了,昨天问明明说今天没安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