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柏握住纪昙胳膊,将人扯进怀里,抽出纸巾擦拭着纪昙湿润的手指。
“有人比我还惯着团团,”周文柏检查着纪昙手背上的留置针,薄膜贴得好好的,“洗碗都觉得是团团吃苦了。”
纪昙所当然认为周文柏说的是纪瑗。
“没有啊,”纪昙想了想,“妈妈说,吃别人做的饭,是要刷碗的,做人要有礼貌。”
周文柏对着纪昙能说会道的嘴巴咬了口。
纪昙吃痛得缩缩肩膀,“周医生?”
周文柏又含着纪昙被自己咬到的下唇亲了亲,“教训下在外面乱吃野草的小羊羔。”
纪昙无辜地皱眉,当即就要跟周文柏争论起来。
周文柏打断道:“团团好了,我带团团去冒险屋?”
纪昙摇头,“太黑了,我怕。”
“怕才要去。”周文柏还拉出一个人安慰纪昙,“周赦比团团还怕,我让周赦也去。”
两个胆小鬼一起去,比一个胆小鬼去,就没那么丢脸了。
纪昙要求道:“纪云薪也去。”
三个胆小鬼聚在一起,那他自己是万万不会丢脸了。
周文柏没意见,“如果他愿意的话。”
纪昙从周文柏腿上下来,“我去问问他。”
周文柏放开圈着纪昙腰身的臂弯。
纪恩谊住院,纪云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赶过来陪床的。
“纪云薪在吗?”纪昙去了病房,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眼。
躺在病床上纪恩谊墨黑的眼珠转过去,“你在我的病房找纪云薪?”
纪昙环视一圈没见到人,走了进去,站在纪恩谊床边对纪恩谊道:“等纪云薪过来,你告诉他,我要约他去鬼屋。”
纪恩谊差点冷笑出声,“你跟纪云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约他?”
纪昙不解,“关系不好就不能约了?”
纪恩谊瞅了纪昙脸上真心实意的困惑,讽刺道:“你到底是情感淡漠还是反社会人格,你怎么能接收情绪反馈迟钝到这种地步?”
无法接纳别人的情绪,无法给与别人情绪,更加无法分辨解别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