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后靠在床头,闭上眼假眠来缓解心情。
可一闭上眼,昨夜那些乱七八糟的泪水和亲吻浮现。
颜玉皎怎么都想不明白,楚宥敛和她不是兄妹情谊么?或者他恨她,恨她莫名其妙与他绝交……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对她有那种心思?
她想的头疼欲裂,下意识转了转脖颈,却忽然觉得脖颈还残留着昨夜灼热的点点痕迹。
一时羞恼至极。
颜玉皎脸色难看:“樱桃唤人帮我打些水,我要沐浴!”
说完,也不管樱桃和芭蕉如何猜想如何脸色巨变,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热水很快就打来了,樱桃欲言又止还是没问,拉着芭蕉离开了。
颜玉皎解开衣衫,坐入浴桶,麻木而使劲搓揉着脖颈。
洗着洗着,心里愈发难过。
还是无声地哭了一场。
。
午食之后,热气减退。
颜玉皎心中烦闷,不想再待在青棠院了,准备出门散散心。
偏偏挽发髻时,樱桃轻轻拉开首饰盒,她的眼睛被闪了一下,看到了那支猫眼长发簪。
樱桃察言观色道:“小姐要戴这个吗?那我为小姐梳个惊鸿髻罢?”
颜玉皎没有出声,盯着那支发簪看了又看,越看心里越慌。
她真是愚蠢至极。
已经绝交了四年了,她凭什么以为楚宥敛还当她是妹妹,才眼巴巴送给她这等昂贵发簪?
定然是送给情人小意讨好的!
呸呸呸!
难以言喻的羞耻漫上心头。
颜玉皎愤怒地把发簪拿出来,又一把丢进首饰盒的最里面。
她气得浑身颤抖:“我有事要和娘亲说,去把娘亲请来!”
樱桃点头,连忙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