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大,看起来,就像在轻薄一般——
“咳,”
牢狱内,雪沛不怎么自在地开口:“反正,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应该关几天就给放出来了,你看,连这颗明珠都没有收走,也没有搜身呢。”
周围实在太黑,飞蛾灵智初开,连名字都尚未来得及起,自然无从察觉好友脸颊上的一点红晕。
气氛依然沉默。
雪沛清了清嗓子:“毕竟,是我冲撞天子,肯定要给我抓起来查查身份,看是不是刺客之类的,查清楚后,一定会给我放了……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尾音都带颤。
飞蛾凝重道:“那你有身份吗,我是说,能让他们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百姓?”
雪沛安静片刻:“……没有。”
小小的牢狱里,飞蛾叹了口气:“想哭就哭吧,他们听不见。”
雪沛:“呜——”
他也没有哭,就是换了个姿势,在冰冷的枯草堆上坐着,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膝上,仿佛这样,就能摒弃外界一切的凶险,又把那颗柔润的明珠攥得很紧,咯着掌心,如同握住一颗小小的月亮。
像是只要能见到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明亮,小萤火虫就能更加勇敢,无惧前路茫然。
第5章“为什么,你还是这样香?……
萧安礼近日有些头痛。
说近日其实也不算合适,因为属于老毛病了,每每到春季,总感觉额角处有针扎般的刺感。
太医院开的方子除了汤药外,就是些熏香,用来宁心静气,萧安礼当着太后的面时,也燃过几次,可等她老人家一走,就立刻嫌恶地别过脸去。
底下的人就会意上前,把那缠枝牡丹小熏炉拿走。
萧安礼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味道。
“主子。”
屏风后面闪过个黑影,站定了:“您闻什么呢?”
萧安礼还保持着斜靠的姿势,手里随意地卷着一本书册,闻言掀起眼皮:“嗯?”
丁佳从屏风后面探出脸:“我看主子一直在闻手指头。”
萧安礼稍微换了个姿势,同时也放下了撑在脸颊旁的左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