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在这别上一枝红梅如何?”捧着画看的荣游棠,笑着说道,见画如见人,一枝红梅,也算是勉强抵去一部分相思吧。聂冰语垂着眸子,几次想张嘴说话,却都收了回来,事到如今,说什么,像是都没有意义了,“姚大人,再加上那盛开的桃花吧,这画要两份,辛苦姚大人了。”“谢谢母后,等我去了枫国,我也在那里种上腊梅和桃林,等桃花盛开的时候,我就回来看您,好不好?”荣游棠拿起一块桃花酥,看着聂冰语配合着咬了一口,才接着说道。一幅简简单单的画,两个季节的花却同时盛开,桃花和梅花有不同又有相似,在这画里,却显得那么相得益彰。冬天过后便是春天,那么春天过后呢?究竟是重逢,还是一次次的分别?“枫国太子说笑了,当初是我欠考虑了,一句玩笑话,没成想引起了那么多的争端,确实是朕的不是。”大荣皇帝荣光译强颜欢笑,面对举止有礼却又咄咄逼人的笛枫语,很是懊恼。一国之君的脸面,何曾被这样按在地上踩过?这小子到底是年轻气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了。笛枫语的笑声在安静的御书房里回荡,放荡不羁,说出的话也不忘接着拱火,原本就紧张地气氛,似乎有些剑拔弩张。“君无戏言,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再开的好,若是两个公主嫁给本太子,枫语又该如何是好?”出了一口恶心,笛枫语只觉得身心舒畅,反观荣光译,曾视若珍宝,珍贵难求的琉璃杯也是说摔就摔。“笛枫语,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荣光译怒火中烧,蓦然想起即将和亲的五公主,却是迁怒。忠心耿耿的小太监出去了一圈,竟是径直将那幅画带了回来,“启禀陛下,五公主她似乎没什么不满,就是今日下午传画师给她和皇后做了幅画,说是留个纪念。”“她倒是知道想的开,派人去坤宁宫说一声,今日我去看看皇后。”荣光译见画上的女子,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地说道。话一传到,聂冰语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曾经光滑的脸上多了些皱纹,而改变更多的,还要算是性格吧。“聂冰语,你着实是无趣极了,朕乃天下之主,你在装个什么劲啊?”感受到聂冰语抗拒他的亲近,荣光译有些不耐烦起来。要不是那幅画让他想起了曾经,就这坤宁宫,他实在是没有兴趣踏足,年轻貌美比不过,善解人意也比不过,完全是给他添堵。聂冰语不愿多说,直接一巴掌就甩了出去,打了荣光译一个措手不及,冷声呵斥道,“荣光译,你没有心。”是啊,荣光译哪有心呢?如果曾经有,那现在也一定是被狗吃了!他犯的错要由别人承担,别人踩到脸上了,想的还是那档子事。“聂冰语,你大胆。”荣光译一手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另一只手伸手就想要打回去。聂冰语笑着捏住荣光译的手,多年的隐忍一下子爆发出来,“我有什么大胆的?荣光译,你想想游棠,她一个弱女子,因为你,一人前去和亲,你呢,你都在做些什么?”“这些不都是你要操持的?跟朕有什么关系?你这皇后当不了,那让别人当去就是了。”荣光译使劲挣脱开来,怒气冲冲就往外走去。皇上与皇后不欢而散,转而宿在贵妃娘娘宫里,而第二天,五公主陪嫁减半的命令就传了下来,不容置喙的那种。“娘娘,看在太子和五公主的面上,你也该忍忍的啊。”秋华有些哽咽,忍和退让也不是她的本意,可是确实是上上策了。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荣辰,脸上写满了风霜,声音却是那么坚定,“母后做的对,我不需要母后退让。”“辰儿,你回来了。”聂冰语带着些许倦意,可昨天的事,她不后悔,要她虚与委蛇。她做不到。荣辰快步走上前,跪了下来,“是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辰儿,起来,母后没事,就是游棠她,你父皇,他是真的没有心啊。”聂冰语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这就是她曾经:()小小农女把家当,兜里有粮心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