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心疼,一边生闷气。
车子驶进小区地下车库,池镜浑身酸软,下车时腿一软差点摔了一跤。他扶了一下车门,膝盖不小心在门框上撞了一下,磕着骨头了,疼得他眼睛一闭,“嘶”了一声。
余闻嘉走过来,沉默地将他抱了起来。
池镜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他毫无征兆地打横抱起来,吓了一跳。
“我能走……”
余闻嘉还在生闷气,没接他话,用脚踢了一下车门,把门关上。
余闻嘉把池镜抱上楼,抱回家,抱进客厅,抱到沙发上。
“膝盖我看看。”余闻嘉说。
“没事儿。”
余闻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池镜只好把自己的裤子捋了上去,露出膝盖给他看。确实没什么事,只是有点红,都没撞出淤青。刚才感觉那么疼是因为撞的地方有点寸,正好磕在最突出的那块骨头上。
“真没事。”池镜说。
“嗯。”
余闻嘉把池镜留在客厅,去了厨房。
“闻嘉?”池镜看着厨房的方向叫了声。
“嗯。”余闻嘉应道。
池镜不知道该说什么,余闻嘉也没问什么,只是应了他一声。
池镜从旁边拿了个抱枕过来,搂着抱枕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可能是刚才疼过劲了,他总觉得全身有些乏力,躺这儿不太想动。
没一会儿,池镜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闻嘉?”
他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池镜走去了厨房。
余闻嘉没有离开,他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是啊,他怎么会离开呢,他们名义上已经结婚了。
余闻嘉垂着脑袋,额头抵在一侧胳膊上,另一条胳膊放松地搭在桌上,手指微微弯着。
厨房灶头上小火煮着粥,发出“咕嘟咕嘟”的轻响,像治愈的白噪音。
池镜无声地望着那道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余闻嘉搭在桌上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池镜眨了下眼睛,心也跟着轻轻跳了一下。
余闻嘉把头抬了起来,微眯着眼,脸上还带着点困意。他低头按了按眼睛,撑着桌沿站起来。
“我煮了粥,你吃点垫垫肚子。”余闻嘉进厨房把火关掉,盛了碗粥放餐桌上。他没睡多久,就眯了一会儿,这会儿粥也刚煮好。
池镜胃里是空的,必须得吃点东西。
余闻嘉把勺子递过来时,池镜才注意到他手上没戴婚戒。
“胃还难受?”余闻嘉问他。
池镜老实说:“一点点。”
“以前也这样过吗?”
池镜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去:“有,但没这么疼过。”
“你也知道疼?知道自己胃不好还不按时吃饭?”
池镜默默喝粥,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