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闻嘉翻身将他搂在了怀里。
余闻嘉这周末连着两天都加班,周日老爷子本来想让他陪自己去钓鱼,又赶上他上班没时间,正好池镜这天休息,就替他陪老爷子钓鱼去了。下午收获颇丰,池镜还钓了条大草鱼,摘钩的时候鱼直扑棱,跳到他身上,从胸口直溜溜滑下去,蹭得他衣服上都是水痕。
钓完鱼,池镜开车带老爷子回了老宅。他被那条大青鱼弄得一身水,身上一股腥味,老爷子让他去余闻嘉的房间洗个澡,换身衣服。
家里他妈和姥姥在,都是女士,家里地方又小,他回家洗澡确实不太方便。
余闻嘉的卧室在东房,一间独立的大屋子,卧室旁边就是卫生间。
老爷子让池镜穿余闻嘉的衣服,让他自己在他衣柜里找。
正巧余闻嘉打了通电话过来,问他钓完鱼没。
“钓完了。”池镜说,“你下班了?”
“下了。”
老爷子转头看向池镜,说:“让他一会儿过来吃晚饭。”
池镜点了点头,跟余闻嘉说:“你直接来爷爷这吃晚饭吧。要接你吗?”
“不用,我已经上地铁了。”
“行。”池镜朝余闻嘉的房间走去,“跟你打个报告,我现在要进你房间了,还要征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和你的衣服。”
“这需要打报告吗?”
池镜笑了下:“还是需要的。”
“你要打报告你就别用了。”
池镜笑道:“不让我用啊?”
“不让。”余闻嘉说,“进个房间还要打报告,我们俩不熟是吗。”
“熟,最熟了。”池镜低头笑着,“让吧,我下次不打报告了。我都到你房门口了。”
“让不让啊?”池镜问。
余闻嘉“嗯”了声,说:“让。”
“谢谢领导。”池镜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了?钓鱼把身上弄脏了?”余闻嘉问。
“啊,鱼扑我身上,弄我一身水,一股味儿。”
余闻嘉这间屋子平时没人住,但保姆每周都会打扫,所以屋里很干净。
眼前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池镜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来这里找余闻嘉,那是个冬日的周末,他说好要带余闻嘉去冰场滑冰,来家里找他却听他爷爷说他发烧了,刚挂完水,还在屋里睡着。
池镜敲门进屋,余闻嘉躺在床上,半张脸被被子挡住,他微微睁开眼往门口看了一眼。
池镜走到床边,弯下腰问:“怎么样了?好点没?”
余闻嘉病恹恹的,嗓子也有点哑:“我再躺半小时就好了,你等我。”
池镜笑了:“都这样了还想着去滑冰呢。”
余闻嘉小时候体质弱,隔三差五就生病,这时候他初二,很黏池镜。
“我可以滑。”余闻嘉说。
“你不可以。”池镜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好睡觉。”
“我不要睡觉。”
“你要。”池镜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别跟我犟,再犟以后都不带你滑冰了。”
余闻嘉拧着眉,没吭声。
没过片刻,池明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还走不走了啊?”
他看了眼睡在床上的余闻嘉,走过来道:“这是咋了?生病了啊?”
“发烧了。”池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