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再再一次奉劝某些人啊,别一天到晚跟长舌妇似的背后乱嚼人舌根,有那闲工夫先操心好您自己个儿吧!”
“还有,”林榆也冷着一张酷哥脸环顾了眼四周,“跟风狂踩别人对别人落井下石的时候,最好也寻思寻思,说不定哪天这回旋镖就射回了你们自己身上,看你们受不受得住。”
“没错!积点口德吧百益无一害!走宇宁,咱上厕所去!”说着仨人勾肩搭背哥仨好地出去了。
一路乔奔奔犹在愤慨地大骂那些人,骂他们是无脑长舌妇。
打从传言风波闹起来的第一天起,乔奔奔和林榆这两个军训相熟的朋友就一直旗帜鲜明地站在周宇宁这边力挺他,光乔奔奔跟人的骂战都进行过好几轮了,林榆更是不知为他背地里跟人打过几回架。
这位乔奔奔戏称跟他技能点撞了,可谓是“一时瑜亮”的酷哥,不仅对他没有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心,反而为了维护他一再跟人打架,据乔奔奔说以前从未见过他跟人打过架。
这两位朋友,真是叫周宇宁无比感激又感动。
班外有冯卓张壮壮他们几个,还有田苗苗刘芳蔡莹杨豆豆她们时刻战斗在奋力维护他的第一线,班上又有这两位朋友力挺维护他,这令周宇宁时常感到泪湿眼眶的暖意,被攻击的千疮百孔的心也好受了许多。
因为哪怕在艰险如斯的舆论环境里,哪怕其他所有人都讨厌他憎恶他,也依然有好朋友们关心着他保护着他!
回来的时候,又有人嘴贱逼逼了周宇宁一句,乔奔奔立马回赠了那人仨字“长舌妇!”
讽刺的是,“长舌妇”三个字原是某些男性用来辱骂女性的,然而在这场因他的性取向而受到集体霸凌的风波中,对他恶意最大、频频对他发射长舌妇攻击的,基本都是男生。
班上除了少数女生在背后议论他风言风语之外,大多数女生对他的态度都蛮友善,有些人对待周宇宁一如往常,而有些女生对他的态度里,似乎还流露出了一丝怜爱?
通过这次风波,至少让他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看清了哪些人是君子哪些是小人,哪些人坦荡磊落值得交,哪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实则对他怀有恶意,这也算收获不是,周宇宁如此自我宽慰地想。
“听说没,那个林榆又为了周宇宁跟人打架了!”
“啧啧,走了一个班长,又勾搭上一个林榆,同性恋都这么会勾搭人的吗?”
“看不出来啊长得一脸清纯的,背地里这么浪这么骚,还好学生呢,他也配叫好学生,干脆叫他男狐狸精吧!”
“哈哈!”
“怎么,你们的人生已经失败到,只能靠意淫别人落魄来度过了吗?”张孟冷冷的声音利刃出鞘般在一群嬉笑声中响起。
“想象着一直闪闪发光你们够都够不到的好学生一朝从高处跌落,任由你们践踏,你们心里觉得特爽特有报复的快感是不是?”
“可惜了,好学生就是好学生,你们再怎么阴暗爬行上蹿下跳,也不可能把他拉下神坛。”
“品学兼优的人只会越来越优秀,没有任何事情能抹黑他们打倒他们。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小人越是戚戚,越是一辈子都够不到人家的一片衣角。”
“你——”
张孟:“省省力气吧,有这闲工夫多提升提升自己,免得一开口被自己的满口臭气熏得撅过去,还污染空气,忒没公德心了。”
释放臭气的几个男生被说得脸色青了又白,有想撸袖子冲上来跟他呛呛的,被同伴一拽到底一咬牙忍了。
张孟一贯毒舌不好惹,还有班主任罩,事情闹大了吃亏的只有他们。
“用不着跟他们呛声,犯不上。”刚好路过的周宇宁跟他说。
“我还没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张孟满脸阴云,“我今天回来听说了才知道!”
“连你找不到房子没地方住我也才知道!”
“哎呀你去常青市舞蹈集训了嘛,”周宇宁忙说,“又不是多大的事儿,干嘛告诉你啦,有大卓壮壮他们几个在,不会让我吃亏的。”
“而且你也是住在亲戚家的,跟你说不是给你添乱嘛。”
张孟:“这有什么可添乱的,我要没地方,想收留你也办不到,我要有地方,自然就把你领回家了,挤一挤有什么的?”
“你跟新认识的同学挤,难道比跟我挤舒服?”
“你就是思想包袱太重,老是怕给别人添麻烦,老为别人想太多,这样不累吗?”
“况且这么大的事儿,冯卓他们几个都知道了,各个都在出力帮忙,就我不知道,你还怕麻烦我,我麻烦你的还少吗?”
“我麻烦你那么多次,到你遇到事儿了你倒怕麻烦我了,你这就是外道,没真拿我当好朋友。”
“哎呀哪有哪有,你想哪儿去了!”周宇宁忙哄他,“你一直都是我好朋友啊拜托!”
张孟:“就是没冯卓他们跟你那么好嘛!”
“我本来就是晚入伙的,没他们跟你处的时间长,所以你就有顾虑,怕为难我,要是冯卓出去集训了,冯卓住在亲戚家,你也不告诉他吗?不去找他帮忙吗?”
周宇宁干脆利落一点头:“我也不会告诉他,我也怕给他添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