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各自都在生命的冬季,时常会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不知未来会是什么形状,”周宇宁澄澈如初的眸子中充满慨叹,“但每天都坚持怀抱希望,坚信未来有无限可能,只要往前走,一定会越变越好。”
“现在我们梦想实现了一小半儿,”程砚初温柔地看着他,“日子和我们自己的确都在越变越好,越努力越发现,未来真的充满无限可能。”
“嗯!”
又翻开一页,是两张雪地里的脚印图。
“这张是初三那年吧!”周宇宁指着其中一张两眼亮晶晶朝班长道,“你去我家过年,有天白天外面下起了大雪,咱们俩出去踩雪玩雪!”
当时他童心大发,踩着那些厚厚白白的雪,就想起小时候《雪地里的小画家》那篇课文来着!
“当时我就边在雪地里踩脚印,踩了两串好长好长的脚印,边摇着一根树叉,在雪地里画了群快乐的小动物来着!”
他指着照片中雪地里那群粗粗勾勒出的小动物喜出望外,就是他当年随手画的小动物没错,“你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当时说我们出来玩雪,”程砚初笑,“小动物们当然也忍不住要跑出来玩雪凑热闹啦。”
“对啊对啊!你还记得!”
周宇宁接着往下看,下面那张图自然就是前年他俩一起火车回东北过年期间,故地重游,在当年的同一片雪地里,留下长大后的四串脚印了。
细看照片,脚印旁竟也有一群画出来的小动物!
和上面他当年画的那群大差不差!
“你画的?”周宇宁惊了,“肯定是你画的!”
“画得不赖嘛!”
程砚初就红着耳根一点头。
周宇宁猫猫拳捶了他一下,“你也太会了吧!”
他宝贝似的抱着那群小动物看来看去:“真的不赖!”
“快看下一张!”程砚初受不了地翻页,周宇宁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一张他自己小企鹅似的抱着小公仔往屋里跑的画面撞入眼底,周宇宁上手一把捂住,“有旁边那张我捧着公仔儿砸的雪地写真就够了,真的。”
班长可真会抓拍诶,他当时抱公仔回屋是尿急吗?跑得辣么丑的一张都给拍下来了!
“明明很可爱!”他的班长一如既往对他滤镜一米厚,“你往下看。”
周宇宁眼睛往下一扫,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
哈哈哈哈!什么鬼!
班长什么时候也学他姿势,一模一样抱公仔往屋里跑诶!
他跑得像企鹅,班长跑得像北极熊!还是偷感很重的北极熊!嘎嘎嘎笑死了嘎嘎嘎嘎!
“你故意的!”周宇宁拍床蹬腿儿眼泪都笑出来了,“有没有正形点儿的?不然不看了!”
“有有,看这张!”
周宇宁笑出眼泪泡泡瞪了他一眼,这张是电影院里,两只手拿着当年的电影票根合照留念。
周宇宁一眼认出,是初二那年,班长带他去常青市新开的影院看电影的时候,他俩那天排队买了情侣冰淇淋,一个爆米花筒里吃爆米花,还看了场有小龙女的爱情喜剧电影。
下面这张则是前不久,他俩在白鹭岛购物广场的五楼影院里,两人手拿电影票根的照片。
同样是影院,却是截然不同的影院,截然不同的电影票根,看着照片好像旧日时光重现,又涌上一股穿越时光般的感动。
周宇宁心中一动,忙不迭往后翻,下一页果然!
是他小时候为数不多和班长一起去游戏厅时班长拍下的照片,还有现如今,他在商场游戏城里,按着游戏机子玩得飞起,还有投篮投得飞起的照片!
周宇宁忽然忍不住一股鼻酸,时光穿梭不停,电影院游戏机光速更新换代,身后为他拍照的人却一如从前。
“啊这两张!”周宇宁指着下一页惊呼,“有拍校园青春剧那味儿了有木有!”
一张是他俩多年前在初中校园操场上,“当时是排练运动会节目吧!”
“对,”程砚初接腔,“咱俩当时被赶鸭子上架跳街舞。”
文娱委员非说他俩是班级门面,不用浪费,押着赶着他俩上去跳,死活组成了一支七人街舞男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