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敖昱笑得露出了牙花子,他这条鱼追到了他的仙人,他抱着小月亮,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撒娇,“在成亲的那天,好不好?”
“……”小月亮眼睛已经在搜索回卧房的路了,闻言直指中心地问,“所以又要等几天?”
“宠宠我吧~”敖昱低头,把脸颊贴在小月亮的手背上,“宠宠我~就等四天!”
“好吧……”小月亮大发慈悲地点了头,下一刻,他自己也兴奋了起来,“我要去买更多东西!”
——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这两个家伙本来就决定在京城补个婚仪,他们俩前往碌州的一路上跟逃难一样,后来敖昱在外边砍人头给小月亮换命。等两个人终于平稳下来搞建设了,也都没想起来这件事,其实也是没有成婚的心情。十五年后重回京城,两人就想把这件事补了,顺便借此看看正派那边的反应,决定下一步的情况。
如今,真正的双喜临门。
次日,大朝会。
本该是昨日的大朝会,但因迎接碌王昨日停朝一天,挪到了今天(苹果醋:调休古已有之?)
为示恩宠,碌王也在朝会之列,位于武将之首。皇帝高坐龙椅上,看着走进来的弟弟,一时间心中感慨良多。
他老了很多,他的弟弟,多的却只有强壮与成熟。正式上朝,太监总管庞恩今日却在众臣见架下跪后,拿出了一道圣旨,再次将碌王嘉勉一通,接着赐予了碌王“面君不跪”与“面君佩剑”之权。
一部分臣子:陛下果然宠爱碌王!
另外一部分:这碌王只剩下两条路了,被陛下或未来新君砍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回到正常流程了。
“臣有本!碌王残暴!竟当街殴打诚毅侯致其重伤!且碌王封王至今,多有谋逆、狂悖、不法之举!其与……啊!”这位刚要进入主题,就让人一脚踹在膝盖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碌王!”“大胆!”“荒谬!”
朝上一片哗然,被踹趴下的言官扭头一看,踹他的正是碌王,更是一脸激愤地对着皇帝大喊:“陛下!陛下您看!碌王狂悖至极!”
又有几个言官冲了出来,跟他们同仇敌忾。
敖昱一看这架势笑了:“都说你们文官属蜜蜂,碰一个就一窝蜂,还真是。”
“陛下!”
皇帝:“碌王,你可要自辩?”
“要自辩的,先说造反。哥,我要造反,那来京城作甚?”他踢了一脚刚站在他身边的言官,“我连他是谁都不认识。”
“你!你!”
敖昱打了个哈欠,嘴张得老大,才舍得用手遮一遮:“对了,造反用不上你们文官。”他扭头看向武将,“有人认识我吗?”
武将赶紧都摇头。
敖昱摊手:“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我怎么造反?三千血骑都在城外,城门一关,我就是个死。这位……以后说人造反,先看两本兵书。至于诚毅侯郑房允?嗯,我打了,哥,你要罚我吗?”
他一扭头,眼泪就下来了,他还扁着嘴,一脸的委屈。
“哥,你要打我吗?罚我俸禄?还是让我去向他赔礼道歉啊?可他是坏人啊。”敖昱哽咽着吸吸鼻子,又哭又笑地看向了……安王。
安王还是有点脑子的,他今天就没进待漏房,不怕丑地缩在角落里蹲着,朝鼓响了他才跟在人群后头朝金殿走,站班的时候更是躲在景王这个弟弟后头——那天碌王的拳头是真把他打怕了。他也是练过拳脚的皇子,不是没挨过打,但这回他都怀疑自己肠子给打断了,今天抹了药还疼得一抽一抽的。
郑房允的惨状,安王更是一清二楚。郑房允不是重伤,他是濒死,昨天诚毅侯府就开始准备丧事了,碌王直接把他下巴打烂了,他疼得抽搐失禁,却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后来体力耗尽就在床上苟延残喘了。他没有下巴,只能把少量的药液直接灌进喉咙,但每次都会触动伤处,让他越发痛苦。
安王此时被敖昱一看,立刻后退,可敖昱已经大踏步过来了。
“王叔!”“王叔!”“王弟!”
“碌王殿下!”
安王吓得尖叫,皇太子和景王一块上来拦人,众臣也赶紧都上来阻止,安王逃窜中不知道踩了谁的脚,当场绊倒在地。
敖昱后退:“我就是让安王做个人证罢了。王侄,十五年前,是谁的错?”
“是!是我!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贪——(敖昱:咳咳!)贪心!气不过王叔和悦公子比臣学得好!所以陷害他们!”
事情得从悦溪小时候说起了,他垂髫时便有神童之名,和前世迷迷糊糊的状况不同,悦溪知道敖昱会来找他,便不遗余力地给自己赚名声。世上同名同姓之人是有,可他这样的情况很好认吧?可随着他长大,明明文采也是不错的,人们却越来越关注他的相貌。
当今皇帝标榜重德不重貌,虽爱美是人之天性,但在他之前,民间还没有这种大范围的对一个人外貌的推崇。
小月亮意识到不对劲,但一想也没什么,这说明他在这个世界依旧是特别的,他和阿昱随时可能会相见。他也没有气不过外人只看见他的脸之类的,他就要名声,名声传大就够了。
但这种情况,让他爹悦朗十分生气,觉得他不学好,甚至这老混蛋用“靡丽放。荡”形容过悦溪。他娘也更喜欢哥哥,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就怕悦朗误会悦溪的“放。荡”和她有关。
悦溪是很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