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分析有理有据,很让咒灵信服。花御等灵都慢慢靠拢过来,堵住了脑花的去路,连刚刚一直在哈哈大笑个不停的真人都投来了赞同的眼光。
面对他们儿戏般的怀疑,羂索差点气了个倒仰。
居然怀疑羂索是不是站在咒术界的对立面,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就算我想过利用完你们就把你们彻底抛弃,现在也只是想想,还没有真的动手。
凭借这么一点疑点就怀疑合作伙伴,我还没把你们踹了,你们竟然想倒打一耙把我踹了,这合理吗?
你们咒灵完全没有脑子的是吗?哦,确实,你们是咒灵,咒灵没有脑子。那把我安到你们几个头上的洞里头帮你们好好想想吧!
羂索强忍着怀疑人生的扭曲表情,跟几个已经虎视眈眈堵着他的咒灵解释道:“我可是杀了不少人的诅咒师。按照咒术界的规定是要被彻底杀死的对象,怎么可能是咒术界派来的卧底呢?”
他对他自己的身份倒是认知的很清晰。
咒灵们的怀疑可没有这么容易打消,漏瑚跟真人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神依旧很冰冷,于是他心领神会地继续质问:“你说是就是吗?你们人类最会骗人了。先不说咒术界可能伪装罪证让你作为诅咒师卧底我们,就算你真的杀过人,也可以继续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对付我们啊?”
“杀人和杀咒灵又不冲突。”
他的智商倒是难得上线一次。
这个质问角度,羂索一时语塞,竟然真的被他的逻辑绕进去了。
也是哈,不少诅咒师只是因为针对人类犯下了极大的罪过才被迫叛逃的。还有甚者还是因为想要研究咒灵和圈养咒灵做了不少咒术界都接受不了的实验才被驱逐的。
作为人类的角度上讲当然是罪大恶极。
站到咒灵的角度来说也没好到哪去——不是顺手拔除影响到自己的诅咒,就是直接把咒灵当实验素材啊!
羂索一时气短。
“不管你们怎么怀疑我,至少我想封印六眼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就不能不考虑我的身份,单纯把我当一个从天而降的情报大礼包吗?”
花御有点心动,怂恿到:“这么想的话也不错啊漏瑚。人类不是经常说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咱们把他也当成馅饼好了。”
真人冷笑着提醒她:“你知道天上除了会掉馅饼,还会掉什么吗?”
“还会掉什么?”花御傻傻地反问。
“还会掉陷阱,专门骗你这种轻易相信别人的咒灵。”真人无情嘲讽。
“高兴的时候,不妨想想看你有什么值得这个家伙巴巴赶上来,又是帮忙又是送情报的。咱们可不像咒术界一样还给羂索开工资。”
“说不定……说不定他是为爱发电?”花御小心翼翼提出疑问。
都不用真人动手,漏瑚抬手打了他一下,“还为爱发电,你当羂索是全自动发电机吗蠢货。”
“啊?呜?”花御委屈巴巴地抱住自己挨打的手臂。
“他要不是为了谋求我们的感情,就是为了谋求我们的肉体。”
羂索要不是为了跟他们搭上关系,就肯定是为了让他们冲在前头送死。
“听上去像个渣男。”一直没说话的陀艮十分精炼地总结。
与羂索隔着一点距离的真人动了。
他的蓝色发尾擦过花御的刻画着花纹的筋肉手臂,略过陀艮的触须,又危险地从漏瑚的火山头擦过。
一闪身已经走到了羂索面前。
被这几个奇形怪状的特级咒灵围住的羂索显得弱小又无助,似乎只是一团毫无攻击力的脑花。
真人可不会被他的这种伪装骗到。
他凑近那半个掰开的脑壳,和这团令人作呕的粉色集合体对视,捏住脑花的本体,威胁羂索:“我能看到你充满了黑色的恶意,只是你的邪恶主要是针对咒术界的,所以我才容忍你到现在。”
他是对人类的情绪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哪怕是脑花,只要能产生情绪,只要还散发着属于人类的恶臭味,他都能看透。
“如果将来我发现这股恶意的矛头对准了咒灵,你会知道自己的灵魂被捏成什么形状才是最好看的。”
真人的手在羂索面前缓缓握成了拳头,似乎是在跟他模拟将来捏造羂索灵魂的动作。
“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好,不然我们都会有些不愉快的。”
他的威胁看似很有力,羂索也很配合的连连点头,似乎完全受制于咒灵们的压制。
可也只是让他更坚定了封印五条悟之后,就要把这几个脑残咒灵踹了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