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白井同学确实很奇怪,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黑尾比研磨多了解白井同学一些,她是单亲家庭。
母亲常年在国外工作,从国中起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东京住,也没有其他亲戚照顾过她。
或许同为单亲家庭的孩子,黑尾铁朗见她很是可怜寒酸,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一知半解,所以才总是找她聊天。
他们也是有缘分,整整五年,每次分班都在一个班级。
渐渐他们相熟起来,然后白井又通过黑尾认识了研磨。
有时放寒暑假,白井就安静地蹲在一旁看他们打排球。不打排球了,他们就在研磨的房间里打游戏。
现在听研磨这么一通分析,黑尾铁朗心底也有些惶惶不安。
如果白井同学真的遇见事情了,他们还可以尽所能帮助她。如果只是虚惊一场,他们就主动现身,给白井同学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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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名觉得,跟踪北前辈也许并不是一个好注意。
尤其是在北前辈请假后,他也跟着请了假。
给北前辈批假时,黑须监督笑呵呵的,眼神里的关切都快溢出来了。
给他批假时,监督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信任的眼神扫了他好几眼才准许。
他虽然是有想要逃避一下今天训练的意思,但是他也有跟踪北前辈、抓住北前辈弱点的正当理由。
不过这个正当理由,现在好像有点站不住脚了。
他自诩要比那对双胞胎聪明靠谱一些,但是跟丢人这件事也是切实发生的。
回想起来,北前辈从昨天起就非常不正常。
北前辈今天又一次迟到了,颇为熟练地踩着点到达排球社。
因为昨天额头上留下的瘀伤,北前辈没办法进行排球训练,监督和教练也非常大方地免去北前辈的练习。
然后,北前辈就在更衣室里坐了一下午,对着窗户发呆。
角名推门进去的时候都快看傻了,差点以为他患上了癔症。
要知道北前辈可是一个顶认真的人,就算额头受了伤,他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事情做到完美。
按照北前辈平常的性格,他会将更衣室和厕所仔细打扫一遍,然后将每颗排球擦得干干净净。
就算不能上场训练,他也会站在一旁,总结大家的进步与失误,提出可行的建议。
为了验证北前辈是不是真的在发呆,角名还故意在训练中偷懒失误,但那双恐怖的金色眸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冰冰看过来,依旧只对着天空发呆。
作为稻荷崎公认的战地记者,角名那颗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只是他现在不小心把北前辈跟丢了。
北前辈请假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常去的百货商场一楼品茶叶。
跟丢北前辈后的角名只好漫步目的地在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个公交站牌下的长椅坐下刷手机,准备等公交车来回家。
跟踪这件事反正也不着急。
“同学你好,你知道稻荷崎神社怎么走吗?”
角名抬眼一看,是个穿着白色卫衣的鸡冠头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