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京城通往岭南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马车旁边,一名青年坐在马上,时不时开口询问马车里面的人需不需要休息。“不需要!”面对骚扰,马车内传出一个明显气愤的少年音回答。听见少年音的回答,青年也变得气愤了:“我问的是国师,不是问你。”马车内,少年气的脸都红了,正要开口反怼回去,被马车内另一个狐耳白发青年拿着扇子敲在脑袋上:“好了,你和他计较这些做什么?”“他在外面再怎么嚎叫,能和我坐在一起的不都只有你吗。”姬越闷闷不乐躲到马车角落去画圈圈。苏哲扬扇掩住眸中的笑意,声音拔高到马车外也能听见的大小:“大皇子殿下请回吧,不劳您费心。”马车角落支着耳朵听的姬越完全把木质车壁当做姬衡,恶狠狠戳着,一边戳还一边骂。车队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一路行驶,半个月后终于到达了岭南。岭南当地的官员在得知这次的钦差中有两个皇子,早早就在城门处等候着。眼见马车停下,他们正要迎上去跪拜,却看见一个骑马的青年匆匆下马走到马车前,同时马车内也下来一个少年。两人一见面的火药味浓的像是随时能炸开,却又在马车内伸出一只冷白色的素手时安静下来。从马车上下来的少年朝青年丢过去一个得意挑衅的眼神,牵上了那只修长的手。车帘被掀开,先一步进入岭南城官员眼中的,是一对狐耳,再往下,是青年银白色的头发。整个周国内,狐耳白发的特征只有那位妖族族长,周国的国师。苏哲感受到周围打量自己的视线,淡淡抬眸往四周一扫。愣住的官员们这下纷纷回过神来,呼啦啦跪了一地:“微臣见过大皇子殿下,七皇子殿下。”至于国师,不是他们不尊敬,而是国师从来讨厌这种虚礼。之前一次有人不相信,结果就是直接被国师丢到了护城河中。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对国师做虚礼。姬衡看向岭南官员的眼神中满是不屑,声音却端着皇子应有的温润:“起来吧。”姬越暗暗骂了他一句“虚伪”,没做任何表示,直接绕过官员带着苏哲进城。姬衡脸又黑了一个度。但他作为这次前来岭南调查的主事人,又是皇子,是不可能像姬越那样随心所欲。只能看着姬越带着苏哲,一人一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起身的岭南官员面对两个皇子之间诡异的氛围和明争暗斗,一个个都忍不住祈祷这把火别烧到自己的身上。甩开皇帝的那些人和大皇子,苏哲面对岭南城内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物件小玩意儿,还有新奇的食物,高兴到头顶的耳朵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晃动。姬越跟在苏哲的后面,任劳任怨付钱拎东西。逛了一圈后,苏哲总算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徒弟。停下向前的脚步转身,苏哲有些不自然询问道:“乖徒弟,你有什么:()注意!炮灰大佬总追着宿主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