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交涉,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又是为什么笃信,对方不会再来打扰?
红理的笑容里,没有答案。
“你是怎么……”
“什么怎么?”
“不,没什么。”
他没有必要细究红理的做法。
既然决定要陪在她的身边直到永远,就没有必要深究这些细节。
所以——无论红理做了什么,都无关紧要。
魏尔伦亲手掐灭心中隐隐形成的不祥的猜想,朝她展露微笑。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阿蒂尔的到来。”
“嗯,我已经让拉普拉斯去收拾列车上的行李……他已经收拾好了呢。”
朝这边走来的拉普拉斯手里提着两个箱子,其中一个是他们自己的箱子,而另一个——
不管怎么看,都像一口棺材。
不过以棺材来说,这个箱子显得太过小巧,小到仅可以容纳人类的上半身。
“这个箱子是什么?”
“是对方带来的箱子哦,里面应该装着能控制你我的装置。我想对方也许准备了这样的手段,就让拉普拉斯在附近找了一下,没想到很快就找到了。”
魏尔伦随意打量着箱子。
“我还以为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既然准备到这种地步,要是不把他切成两片塞进去反而是我失礼了。”
“没让他亲身体会自己带来的刑具确实是种遗憾就是了。”
红理指使拉普拉斯打开箱子。
“不过嘛,里面装的东西和老师想的有点不一样哦,我可以感知到里面微妙的热源信号,那个东西似乎还有血液循环的样子……”
厚重的箱盖打开。
看见箱子里面的东西,红理和魏尔伦同时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什么啊,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名为吸血鬼的生物。”
“这幅容貌,这种不详的气息,原来你还存活于世啊。”
打开的棺材内,飘出了陈腐的泥土味和甜腻的血腥味。
躺在丝绸的垫子上,仅有上半身的长发男性缓缓睁开双眼。
带着掩盖不住的困意,他以旧日贵族般华美的腔调开口:
“吾之宿敌啊,这次打开吾的栖身之地,是……”
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有见到白发苍苍的人影。
迷惑的男人转动瞳孔,终于将视线聚集到红理和魏尔伦的身上。
“……福地不在?你们又是谁?”
“别搞错顺序了,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