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蕴宜:“”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边云雁,但到最后也只能道:
“那你皇兄的病症”
听到边云鹭的名字,边云雁的眼神又闪了闪,半晌,他扯了扯嘴角,道:
“谁让他这么蠢。”
秋蕴宜一愣,片刻后又不禁恼怒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皇兄?”
“难道不是吗?”
边云雁看着秋蕴宜:
“当初那个沾染着寸心木毒的樱桃,被你误食如果他不管你,就什么事也不会有是他自己蠢,非要把寸心木毒从你身上转移到他身上,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秋蕴宜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也没有任何人和他讲过,登时傻站在地上,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皇兄他把我身上的毒,转移到了他身上?!”
“是啊。”边云雁道:“难道你当初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某一晚过去之后,你的容貌就完全恢复了?”
秋蕴宜不知所措:“我以为是太医的药见效了”
“太医哪有那神通啊。”边云雁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是皇兄和我那老不死的丈夫联手把毒从你身上引出来的。”
秋蕴宜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好悬被静影死死扶住,才没有失态。
他的脸色已经完全白了,脸上已经出了冷汗,喃喃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我说我皇兄真的蠢,不仅纵容我,还纵容了你。”
边云雁道:“他其实多半知道毒是我下的,但这么多年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当然我还是恨他,不,我更恨这个不公正的世道,为什么男人能当皇帝,双儿或者女人却不能。”
边云雁站起身,看着秋蕴宜,缓缓道:
“所以我还是不后悔给他下毒”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秋蕴宜抬手甩了一个耳光:“他是你皇兄!”
秋蕴宜气的手腕都在发抖:
“你怎么能用这样阴狠的招数去对付他?!”
“帝王之争素来如此,只要能当上皇帝,管他阴谋还是阳谋!”边云雁猛地抬高声调:
“况且,你还不是为了权利嫁给他,你以为你比起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秋蕴宜:“”
他神情难看到了极致,想说话,却又无从反驳,只能铁青着脸看向边云雁,看着他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
“皇兄也真是可怜,当了一辈子的皇帝,却为了你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双儿,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怜,可悲!”
听不下去边云雁的疯言疯语,秋蕴宜转身就想要离开。
然而,他还未抬起脚,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古朴沉重的钟声。
是宫里传来的丧钟声。
秋蕴宜身形为不可查地一僵,浑身的血液逆流,直冲大脑,牙关微不可查地战栗起来。
铛——
铛——
铛——
丧钟一共响了三下。
是国丧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