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那边的人也得给一个。
不过,张时文可没有其他人好打发,这人太较真。上次给了他半卷塑料薄膜,现在都没有消停。逮着空就问他,是在海外哪里买的?海外风土人情怎么样?除了塑料过滤壶等,还有没有其他新奇物件?
他哪里知道?这里的海外,他压根就没去过。
对上张时文这样的人,他也不敢多说。
“都跟他们说了,怎么用了吗?那频段可不能随意调整!”
谢云溪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用过对讲机。
袁博文笑着回答:“你放心,我都交待了。”
一部对讲机有十六个频段,只有频段相同的对讲机才能相互通话。发给斥候营的对讲机,就不能跟各营主将们手中的对讲机频段一样。
发放之前,他就调试好了,并且警告他们不要随便动。
这些兵对于现代化机械军械由衷热爱,不过他们虽然喜欢折腾,但是他的话还是挺管用。
谢云溪放心了。她可不想联系袁博文的时候,被一群人听到。
“明天王振声过来后,如果说起了合作开采金矿的事情,你打给我!我应该能赶回来!”
这是大事,何家那边矿山的储量,如果真按照这边老师傅的看法,至少还能开采十年,一年产出二三十吨黄金少不了。
一吨黄金能值四亿多人民币,二三十吨,那就是上百亿rmb了。
他能不能买大船,女儿以后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那边的金矿了。
“好!”谢云溪答应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
“……后院那些黄金确定这次都要给淼淼吗?”
昨天晚上,他们把后院的那些东西稍微规整了一下,将所有的金子和银子都清理了出来。
整箱的黄金共有六箱,另还有些零散的。整箱的银子也有十来箱,算起来差不多有十几万两。
至于其他的,种类繁多,时间有限,他们暂时没有动。
这些几乎都是这次清点排查郴州时,从北凉人那里搜查到的。
北凉人进到郴州城,也就小半年时间,就积攒这么惊人的财富,估计大部分都是搜刮的,小部分嘛,自然是有人送的。
反正,都是些不义之财,他们拿了,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袁博文点头:“都给她吧,免得她林林散散兑换,引起人注意。那些银子,如果王振声要,也一起卖给他。便宜一点没关系。”
谢云溪应下了。两人洗漱后歇下,袁博文一时没有睡意,说起了斥候们和各营主将们拿到对讲机时的各种好笑场景。
“你说,咱们打赢了这场战后,能不能跟他们讲讲现代的那些电啊机械啊等方面的知识?”
谢云溪笑了。这是做老师的通病吗?终于忍不住要重操旧业了?
“可以啊,但他们能听懂吗?这里识字的人都没几个呢。”
即便是识了字的,绝大多数也都是奔着科举去的。科举要求的那些跟现代理工科知识大相庭径,可以说相关的非常少。
袁博文又叹了口气。
妻子的话没有说错,现代的理工知识跟这里的科举区别太大了。
他一个高中数学老师,当初考科举的时候,也很是下了一番功,才在郴州这边考中了一个举人。
听说,大顺南边江陵一带文风颇盛,人才辈出,整体实力要比北方的举子高一大截。
他这样的情况如果在江陵考举,还真不一定能中。
“你就浅显点讲吧。”谢云溪笑着说,“劳动人民的智慧可不能小觑。谁说不认识字,就一定听不懂那些理工机械等知识了?”
她把自己种菜的事情讲给袁博文听。
“……咱们只是告诉他们可以用油布搭建棚子种菜,后来有人居然把油布做的又透明又结实,比塑料薄膜差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过来郴州之前,去看了看,效果很是不错。他们不仅种出白菜萝卜,还种出了胡瓜。”
胡瓜,跟现代的黄瓜差不多,过去只有春夏两季能够播种。
“是吗?”袁博文也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