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那么大事你没听说?这俩母子早被赶出卢家了,现在还能翻起什么风浪?老钟,咱认识这么多年,我掏心窝子跟你说,要上门来找的是那位小太子爷卢绛,你想攀高枝我不拦着,但这位,你可别作死!”
“哪能啊?我也是听到一些风声才犹豫,跟你打了这通电话,那既然是这样,我想办法把他们打发走。”
“诶,你这么做就对了,不用怕!卢佑铭之前都把他这老婆送进去了,还能有什么感情?那个野小子就更微不足道了,卢家家产没他的份!”
听姓秦的这么一说,钟父就更加无所顾忌了,“行!我这便将他们母子打发走。”
没一会儿,钟父从二楼下来了,冲他们笑得狡黠:“这个,我家钟悦他身体不舒服,在休息呢,两位还是先回去吧。”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黎花也不恼,她做事向来不喜欢正面冲突,这不是她的风格。
眼看卢羡就要冲上去论,黎花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钟总确定吗?”黎花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定是得到了什么自以为确切的消息,便能拿捏他们母子了。
她这副淡定从容的模样,让钟父又有些心虚:“卢夫人不要生气,这个……要不改天再来?”
要不是黎花拦着,卢羡早就冲上二楼,将钟悦带出来了。
离开钟家,卢羡心情显得犹为低落,黎花看得一阵心疼:“阿羡,这个事不要着急,妈妈会有办法的。”
“妈,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你……”黎花有些不放心他,但又无可奈何:“那好吧,有事记得给妈妈打电话。”
黎花开车去了卢家别墅,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虽然很熟悉,但依旧没有归属感。
看她回来,家里的保姆阿姨也没敢拦着,毕竟她现在也没和卢董离婚,还是得叫一声夫人。
黎自走进大厅,看到正在孤独用餐的卢佑铭,拉开椅子坐下,就这么盯着他用餐。
卢佑铭被她盯得不自在,放下了碗筷:“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直说?”
“阿羡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我不是已经让律师陪卢绛把人捞出来了?”
“然后你就不管了?”
卢佑铭漱了漱口,一脸凝重,“我想管,但管得着吗?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那个臭脾气,他不是已经脱离了卢家?他挺有骨气,信用卡存款给他备的奢侈品一件不带走,自个儿打工租小屋子,哎呀,真是好骨气啊!”
“呵,少在这儿阴阳怪气,还不是你这个做爸爸的不称职?你自己不好好反省,还怪儿子不认你?可笑!”
保姆拿了杯柠檬水给卢佑铭,他已经不喝参茶了,伤透了心了。
“你就让他先折腾着吧!”
“卢佑铭,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管了呗?你可别忘了,我手里还有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不管咱们母子,到时候我把股份转卖给谁可就不一定了。”
卢佑铭长叹了口气,“我有说我不管吗?先让他认清这世间险恶,他才会回来低头!你不是想让他回来继承卢氏吗?好啊!我给他这个机会,那他呢?他自己有这个觉悟吗?还当自己挺有志气,简直愚蠢至极!”
黎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卢佑铭:“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吗?我给你们,但你们能不能拿得住,得看你们自己。”
“你会这么好心?”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卢氏,这群蛀虫不清除,卢氏迟早也会慢慢被吞噬,从今以后,你不用再胳膊肘往外拐,也不必拿我当仇人。”
“那个女人的儿子呢?”
“你就真对阿绛一点母子情份都没有?”
黎花愤恨的红着眼道:“没有,当我知道他是你偷偷换来的,我就恨他,也恨你!”
卢佑铭沉默了许久,沉重道:“那就让他们回归到自己原本该在的位置上,你能消几分恨吗?”
黎花紧抿着唇不语,态度却软了几分。
卢佑铭:“你听我的,先让阿羡去折腾,该出手时我会出手的,我卢佑铭的儿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别人来打压欺辱。”
黎花:“我就再信你最后一次。”
*
卢羡从钟家出来,一直没走远,他租了辆摩托车守在了附近蹲点,直到第三晚,钟家人带着钟悦坐车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