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主人:您多冒昧啊?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傅潭说手里真的有宝冢的钥匙,还是他什么先人前辈传给他的,说不准,傅潭说祖上就是那惠梁王的后人呢?
他们说话的空,赵秋辞已经上手了,金丝楠木的棺材极其华贵,上面还镶嵌着各种金啊玉啊的,沉的要命。
他先是敲了敲潇湘皇后的棺材,眉头皱了一下,继而又敲了敲惠梁王的。
“不对。”赵秋辞凝眉,又敲了两下,“声音不对。”
“潇湘皇后的这个,是空棺。”
“什么?”傅潭说诧异地凑过来,满目震惊,“空的?”
赵秋辞抬眼看他,眼神传达着一个消息:开,还是不开?
“开。”傅潭说咬咬牙,“来都来了。”
不亲眼见一见,如何能死心。
傅潭说心脏剧烈跳动,衣袖下掩盖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万一,万一呢?
万一,就让他找到了呢……
“不是吧哥哥们,你们真要开啊。”楚轩河瞪着大眼,那边傅潭说和赵秋辞已经在推沉重的棺材盖了。
楚轩河在损阴德和好兄弟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来:“起开起开,我力气大我来。”
楚河出马一个顶俩,随着沉重的摩擦声,那镶金嵌玉的棺材盖子掀了开。
“轰隆——”偌大的棺材盖子滑到黄金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棺材里的一切暴露在众人面前。然而,没有任何尸体,皇后棺椁里躺着的,只有一套大红色的嫁衣。
没有见过也能猜出来,那应该就是帝后大婚时皇后所穿的凤冠霞帔,一针一线缝好的精美衣服许是用了法术保存,到现在都没有腐烂,上面还齐整地放着一套黄金打造的凤冠面首,镶嵌着的宝石,到现在仍是熠熠生辉。
“空棺?为什么是空的啊?皇后的尸体呢?”
“皇后没有葬在这里吗?”
楚轩河和双双都一脸不解,窃窃私语。
赵秋辞没有说话,他视线扫了眼棺材,又落到了呆滞的傅潭说身上。
棺材里除了衣服和首饰,其他的大抵是些皇后曾用过的生活物品或喜欢的物什。
然而,在那凤冠旁,还静静躺着另一个物什。
那是一个黄铜的小鸟,在一众首饰和杂物里不怎么显眼,却一下子就吸引了傅潭说的注意。
看到它,傅潭说瞳孔震动,一切都有迹可循,所有怀疑都有了答案。
他俯身捡起黄铜小鸟,霜白的指尖颤抖。小鸟憨态可掬,扁扁胖胖的,傅潭说好像突然脱了力似的,虚脱地滑坐在地上,他一手扶着那棺材,神情恍惚。
“怎么了鸣玉?”赵秋辞看他不太对劲,伸手扶他,“你身体不舒服吗?”
傅潭说趴在空棺材上,丝毫不嫌弃那是死人用的棺材,哀戚:“我,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心里难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解:“心里,难受?”
傅潭说胸口起伏。他现在的心情,谁人能理解。这黄色的铜雀,是鬼女府正门钥匙。也就是说,潇湘皇后,不是别人,就是他娘!
难怪,难怪惠梁王如此念念不忘,难怪惠梁王费劲八叉也要把陵墓修在这里,难怪钥匙会在他母亲手里,难怪皇后的棺会是空的!
还有那些信,那都是写给他娘的啊!
傅潭说难过地要哭出来了,难道惠梁王竟是我亲爹?真是离了大谱。
可他偏偏还要把事情烂在肚子里,咬碎牙齿,连最好的兄弟朋友都不能告诉。
赵秋辞蹲下来,看傅潭说脸上的难过不似作伪,他虽然迷惑,还是没有多问,只把手掌覆在傅潭说肩头,轻声安抚:“好了好了,不难过了,我们三个都在,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尽力帮你的,你不要自己憋着。”
傅潭说吸吸鼻子:"狐狸,那惠梁王,姓什么啊?"
赵秋辞想了想:“姓,梁吧,国姓,应该是。”
“那没事了。”傅潭说倏地从棺材上爬起来,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
他姓傅,他爹肯定也姓傅。惠梁王姓梁,那就不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