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看看她,又稀罕的去贴脸。
然后再看看,又亲了一口。
赵毅在赵正则授意下,怯怯的开口:“爷。”
赵传薪又把他抱起来。
姜明辛忽然问:“大大,我娘她……”
赵传薪深吸一口气:“准备丧事吧。”
苗翠花生机已断。
赵传薪有续命的药剂,但没给她服用。
他不想,她也不想。
他见了她最后一面,她也唤起了当初美好的记忆。
她听完了赵传薪这些年的悲喜,知道他并非负心快活去了,足矣。
让时间在她生命的这一刻冻结。
三天后,苗翠花出殡。
也没有风光大葬,来的都是自己家人,赵传薪一个人扛着棺材去了营地。
大家现,赵传薪比之从前,少了几分疯狂,更多的是沉默。因为众人被姚冰赶出去,缺失了关键窃听环节,
谁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但从他身上可怖的疤痕来看,他过的并非一帆风顺。
葬礼后,赵正则张罗着摆席。
赵传薪没去,他回到家中,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望着窗外呆。
长生并非美好,长生是一种诅咒。
“爷,我回来了。”赵洵颠颠地跑了过来,两个羊角辫一跳一跳的。
赵传薪将她放在腿上,掏出一串彩虹虫宝手链,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又取出一个镶嵌满宝石的卡,给她别在头上。
“爷,我要去照镜子。”
赵传薪笑了笑,将她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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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颂真两手绞着衣襟:“爹,你这些年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赵传薪给她拽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说:“爹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娘。你姨娘有没有教你平衡术?”
“没有。”赵颂真摇头:“姨娘说,那是邪术,练的人会受诅咒。”
啪嗒。
早就包浆的躺椅扶手,被赵传薪捏碎。
“爹,你……”
“没事。”赵传薪用手捂着嘴,深吸一口气:“你给爹说说这些年的事情。”
赵颂真红着眼圈,细声细气的讲述了古丽扎尔和李光宗是怎么死的。
赵传薪捂着脸,肩膀一直颤抖,眼泪根本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