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霓闷了会儿,心里郁闷。
这一碗面吃完,她觉得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怼他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谈稷之后接了一个电话,她去花园里荡秋千。
北京昼夜温差大,入秋后气温的变化更加明显。在外面坐了会儿,方霓已经感觉浑身被寒意沁满。
肩上微微往下一沉,方霓回头,原来是谈稷打完电话出来看她,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谈稷弯下腰和她说话,目光是和她平视的:“外面不冷?”
“冷啊。”她对他笑笑,“不过吹吹风也挺好。”
“我抱你回去?”没等她回应,谈稷轻松抱起她回了屋子,一路穿行过长廊,搁到了窗幔飘曳的桌台前。
这间屋子很大,靠东南的地方是整面的落地窗,夜风扬起窗幔,婀娜翩跹,偶尔遮住视线不经意扑盖到脸上,如蒙上一层轻雾。
方霓伸手要去揭,手被人强硬地按到了桌上。
隔着一层纱,谈稷发狠地吻住了她。
她被挤压到一个热烫的怀抱里,毛衣褪下堆叠在腰间,成了拥挤的一团,上层的肌肤感受到夜风凉意,微微地瑟缩着。
窗外光线黯淡,唯有埋在花园里的一盏盏地灯散发微弱的光芒。
无数细小的飞虫漫天花雨般扑在浅黄色的灯光里。
方霓觉得桌面有些冷,躺着略有些不适,侧过去像翻滚的鱼儿一样要逃开。
谈稷的双手贴在她的蝴蝶骨上,微微下移,掐住了最柔软最纤细的一截。
她感觉不能呼吸了,又冷又热,摇着头,思想几乎就要崩溃。
“我关一下窗吧。”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谈稷欠身将窗户关上。
没有那么冷了,方霓却觉得还不如刚才,热意从尔后袭来,密实的吻带着黏腻的触感,沿着耳垂往下。
入口收得太紧窄,她的紧张更加加剧了这种收缩感。
谈稷轻笑一声,方霓耳尖都麻麻痒痒的。
人被她抱起来堪堪挂在他身上,明明什么都没说,轻微忍不住从喉间溢出的轻吟都让他屏住了呼吸。
谈稷一直紧绷,额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手掌下压按住了她欲抬起的腿,往内游移时终是捻住了最敏感的点,他也带着惩罚兴致地在她唇上咬了下。
方霓受不住了往一侧歪倒,被他扶住:“坐好。”
“就不能乖一点?”他的目光扫过她莹白的锁骨,她抬起双手遮住,脸泛起红晕。
是真的羞耻,不好意思被这样一览无余看着。
偏偏他不愿草草结束,视线在她身上游移,如品鉴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他低头吻吻她的脸颊,欲进不进的很是折磨人,以至于方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快天亮了。
她扭头去看窗外,天边泛起稀薄的鱼肚白。
这种悬吊在那儿不得解脱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后来她的目光多少带了点儿哀求,谈稷亲亲她的耳垂,抱她去了床边。
一触及被褥方霓已经扯了被子钻进去,把自己裹得像只粽子。
“睡了?”谈稷好笑地看她会儿,拍拍她的肩膀,“真睡着了?”
她没应声,可能想借此蒙混过去,岂料他掀开被子贴合着从后面钻入,就此揽住了她的腰。
贴得严丝合缝,皮肤的温度摩挲在一起生出微妙的电流感。
她不能装睡了,被他低头吻着眼睫时,她轻轻颤了颤,感觉睫毛都是湿润的。
他的指尖继续往下,按住柔软的圆晕微微打着圈时,她已经不敢睁开眼睛。
“继续装,方霓。”
她看不见,只觉得他的呼吸热热地扑在她脸上,恶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