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西忍到脖颈上青筋都绷起,仿佛要把黑色项圈挣开,然后他就可以对郁执为所欲为。
郁执把alpha的忍耐和欲望瞧得清清楚楚,艳色的唇开合:“退回去。”
池砚西很想问问他,37°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小狗不愿意。
郁执的眉眼染上一丝明显的不耐,池砚西纠结挣扎,最后无奈到发出一声小狗哼唧退了回去,动作间铃铛响了几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池砚西低头扒拉了两下,好吧,还是很开心的,郁执给他买了这么多礼物,他又拿起一个盒子准备拆开,没心没肺的说了句:“谢谢你的礼物。”
只有满屋躁动的威士忌气味的信息素,宣告着alpha有多欲求不满。
只不过郁执闻不到,他瞧着拿着第二条项圈往脖子上比划的池砚西,有时,真的会有些羡慕他的心态。
身体不大舒服战斗力明显减弱,他只吃了两个小蛋糕就吃不下了,和池砚西吃过晚饭见他拿着衣服自然的向客卫走去。
“你爷爷没叫你离开?”
“没有。”
池砚西也觉得奇怪,明明昨晚半夜爷爷都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今天却突然没动静了。
alpha心大的没有多想,只觉得lucky~
郁执洗漱过后手机里多了几条方不阿发来的消息,愤怒的质问,问他为什么要给秦连溪发那些东西,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多么愚蠢的问题。
郁执没有回复,他的宝宝儿子刚刚去世,正是他最难过的时候,他要留他好好体会这份悲伤和绝望。
所以他会让方不阿多活几天。
让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天只有痛苦。
这是他应得的。
丢掉手机,池砚西不请自来,拿着吹风筒示意要给他吹头发,
温热的风吹得郁执体温又开始升高,果然夜晚是发烧反复的时候,脑袋逐渐昏昏沉沉,身体却又开始发冷。
池砚西:“那个……今天的见面怎么样?”
他还是很好奇的。
如果郁执承认了他们家人的身份,那以后也就是他的家人了,只要在帝都,他池家还是可以帮衬帮衬的。
郁执没有听到池砚西说话,闭上眼睛是秦连溪倒下去的画面,对这个便宜弟弟他自然没有任何感情,原本他不在自己的报复范围,因为没人可以选择自己作为谁出生。
只是他可以维护他的父亲,却不该因此诋毁他的母亲。
其实秦连溪是生是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死会让方不阿难过,他活真相被揭露,方不阿的形象崩塌,总之对方不阿来说都是致命打击。
所以他没有给秦连溪设下必死的局,看来是贱人自有天收。
头发吹干,郁执因为发烧有些头痛,只想躺下睡觉,可池砚西却没走,并试图钻进他的被窝。
郁执下意识就要让他出去,有别人在他根本不可能好好休息,但又想起昨晚,他认为那只是因为自己生病所造成的意外。
今晚他的状态没有那么糟糕,他绝对无法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睡着。
为了证明。
他允许了小狗钻进他的被窝。
灯关上,房间陷入黑暗,郁执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他根本没法不注意旁边的人。
“再动就滚出去。”
旁边的人停止了狗刨。
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停止你的呼吸。”
侧身对着他的小狗在黑暗中委屈又无语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默默转身背对着他,手在画圈圈,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郁执心想果然睡不着,他应该停止这场试验,闭上眼睛。
池砚西小声叫了句:“郁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