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西全程一声没吭,之前他所有的失落现在已经完全治愈,心情好到要爆炸,他看到了郁执跑过来的神情,担忧着急浓重的快要化为实质,他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害怕,还有他检查自己受没受伤时的小心和珍视。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郁执大概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自己,但是他知道。
alpha开心到实在忍不住,快速的亲了郁执一下。
那双浅色眼珠看向他,不是冰冷,不是责备,而是带着笑意。
对面酒楼的池鸣戈好巧不巧的看到这一幕,脸色沉沉,再继续放任下去两人之间的感情只会更深,该有个决断了。
回去的路上郁执一直握着池砚西的手,他闭着眼,回想刚才那一刻。
他很害怕。
害怕池砚西出事。
他栽了。
栽得彻彻底底。
主人以为是自己驯服了小狗,殊不知当他承认小狗时,就已经被小狗牵绊住了脚步和心神。
他不是单纯地牵着狗绳,而是同样被狗绳缠住了。
池砚西开心到忍不住笑,瞧着路两边树上多出来的红灯笼:“对了,你没过过年吧,这次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郁执睁开眼,过年啊……
*
红姐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一大早会看见这种场面,喝了口咖啡提提神,清醒后眼前的池砚西还是背着好几根木条,的确不是她的幻想。
拢了下披肩,在沙发正位最佳看戏位置坐下:“你这是?”
池砚西弯腰低头,恭敬递上手里的木棍:“小姑,我来向你负荆请罪。”
红姐眼珠一转就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想到这小子的确是抱着挖她墙角的心思,可得好好逗逗他。
“说来听听。”
池砚西在昨晚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先和小姑说清楚,得到小姑的原谅和同意,之后他就会尽快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爷爷那里把这事摊牌。
“我对不起小姑,在明知郁执是你的人后我还对他有那种心思,不但如此,我还主动勾引他,让他背叛小姑和我好。”
“小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他把手里的木棍又往前递了递。
红姐没了逗他的心思,这两人一个个的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想到自己要拆散这对小情侣,她就不该回来这一趟!
她有罪!
红姐头疼。
“砚西。”
池砚西抬起头,一脸愧疚不是作假,如果说这段感情有哪里让他最抬不起头,最没信心,就是他撬了小姑的墙角。
不但不厚道,简直不是人。
很多话在红姐嘴里转了一圈,比如和他说两人之间的不合适,比如说老头那边不会同意等等。
可最后这些她都没说,道理谁不懂,池砚西又不是几岁的小屁孩。
操。
她最烦大道理。
放下咖啡杯,以过来人的身份:“我当初离开池家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所以小姑希望你也可以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可这件事不对。”池砚西再次低下头,误解了红姐所指的事情。
红姐知道他误会了但是她不纠结,当选择摊开,人总是要选条路走的,那就是他们俩的事情了。
“郁执不是我的情人,他那种一看就没情趣的人可没资格当我的情人~”
红姐对情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外表反倒不占太大比例,主要是得知情知趣,活儿好,会来事儿,小嘴要甜,情绪价值必须给到位,得要能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