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
“我们的孩子好像只狗……”
郁执的大脑还没恢复运转,脱口而出。
池砚西脑袋上的沐浴露沫子很巧的像一个问号。
他们的孩子?他们哪有孩子!
伸手摸向郁执的额头:“没发烧啊。”
再说要发烧也应该是自己发烧啊。
*
后半夜,郁执被威力比平时强了10倍的火炉烫醒,池砚西烧到人都不清醒了。
他立即叫来了医生,医生一边给池砚西量体温,一边嘀咕:“奇怪,大少爷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突然……”
看到池砚西留有牙印的腺体时先是一怔,但这也不对啊,少爷是alpha就算被咬腺体也不应该……
“他怎么样?”
郁执的声音响起让医生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半夜三更被叫来beta这里,治疗在他这里发烧的大少爷!
难道流言都是真的!
最近都在说两人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大少爷俊郁执漂亮,绝对有情况!
他紧张的咳嗽了声:“请问郁先生,知不知道少爷是因为什么发烧的?”
郁执:“有什么区别?”
医生头大,头很大,说实话他并不想揭穿这种事情,只是……
“如果是受凉的普通发烧感冒,正常用药就可以,但如果是……”他支支吾吾,眼见郁执神色越来越不耐,对方的战绩他也是有所耳闻,真不敢惹怒。
一咬牙:“如果是因为情*事发烧,大多是没处理干净,后续也要开一些恢复的药。”
郁执明白了,因为这次被吃掉了根本没办法处理,这才导致了池砚西发烧。
“按第二种治。”
医生刚应了声。
“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郁执看向医生的名牌,“安启臣医生。”
安医生就感觉自己是被死神点名,头垂得低低的:“郁先生您放心。”
“我的意思是。”
“这个第三人包括池鸣戈。”
站在光影里的安医生被郁执的影子吞噬,他是医生,他对血腥味还是很敏感的,虽然现场没人受伤流血,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在空气中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来自身前的beta。
冷汗掉落:“明白,郁先生您放心。”
得罪池鸣戈最坏就是失去工作,但得罪眼前这位,恐怕要交代一条性命才行。
在安医生安排好一切准备离开时,郁执转给了他十万块封口费,恩威并施,他知道这件事池鸣戈不一定会问起,只不过为了alpha的名声以防万一。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不亮眼的小灯,郁执瞧着这次是真烧到难受的池砚西,按照医生的叮嘱投了毛巾隔一会儿就给池砚西擦一擦,这样干爽些,池砚西也会舒服一点减少发烧的难受。
手指蘸着温水在池砚西的唇上抹了抹,又点了烟,池砚西说这里放了安神的药,应该对池砚西也能起点作用。
郁执一晚没睡,大多数时间就坐在一旁瞧着池砚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藏住他复杂的神色。
一开始,明明只是起了利用的心思。
利用他治疗自己。
只是池砚西太耀阳了,比阳光还要灿烂温暖,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他算是明白了那句——人非草木。
他曾无比期盼的红姐让他回三角洲,如今等到了他却并不开心,这真的太不像他了,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当笑容淡去,他伸手去握池砚西的手又停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