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解家立了大功,与她们温家不一样,那年的解家风头正盛,而解停云。。。。。。理应风光无限。
当时他们已经和离,凭借着解家的风头,就算解停云日后再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兴许还会有不少人家都会上赶着来攀亲。
可他却孤身一人追到了她被流放的地方,为她挡枪,最终死在了她面前。
为什么?
温宴初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到底为什么?
她与解停云从来都不是什么恩爱夫妻,恰恰相反,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始至终用水火不容来形容都不为过。
所以温宴初真的想不明白,正如当她见到解停云不远万里追到大漠时——她心里油然而生的窃喜与疯狂跳动的心脏;正如亲眼目睹解停云死状的那一刻,不可言说的悲恸与绝望。
这些情绪似乎都不该出现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至少不会为了对方。
冤家相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本不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正如大婚那日的洞房花烛夜,她当时拿着一把剪刀指着他,声急厉色地威胁:“你要是再敢靠近一步,本小姐不介意也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时解停云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啊。。。。。。想起来了。
他说。。。。。。
“别,大小姐你可饶了我吧,这种和你死在一块的殊荣,你还是给别人吧。”
然而终究还是造化弄人。
想到这,温宴初闭了闭眼,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落在一旁翠竹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小姐,您要是不愿意嫁给小侯爷。。。。。。咱们今日要不还是不过去了,像以前那样装病糊弄过去。”
温宴初听后彻底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顺着翠竹的话,不禁开始回想上一世自己在这天都做了些什么。
嗯。。。。。。
这一想瞬间勾起了她一些不甚美好的回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一日她在前厅当着解老侯爷及侯夫人的面大闹了一场,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也不愿意嫁去侯府。
这一闹可是彻底让温、解两家的关系降至冰点,后来不知怎的让皇帝知道了这件事,为了缓和两家关系,硬着头皮还是给温宴初与解停云赐婚。
原以为水到渠成应该就能安然无事,谁知温宴初更加痛恨此等行径,对解停云包括整个解家都越看越不顺眼,整日里都没事找事,将整个解府搅的不得安宁。
上一世温家出事,解家第一个就着急同温家撇清关系,却还是碍着过往的情分没有直接给温宴初一纸休书,只是和离。
温宴初忍不住想:若是当年自己没有大闹一场,两家的关系是不是也不会变成后来那般模样?温家出事后,解家是不是也不至于连忙撇清关系能帮衬一二?
短短一瞬,温宴初心里已经有了考量。
“不必了。”
她拒绝了翠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