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尼姑?”李芳如猛地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所以你这才这般胡言乱语!”“我不愿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我!”容书禾的脾气也是倔,一副你们谁都拿我无可奈何的姿态。从小到大,她都是如此,看似温温和和、不问世事,实则骨子里又硬又倔。她根本不愿意旁人替她安排,万事都想要自己做主。若是此等大事都由父母随意开口指定,那她日后不过是囿于府中的木头人。“这事,已经不是你能说的算的了!”李芳如冷冷道。容书禾一怔,从未想过阿娘会这般说话,“阿娘!”容婉宁见状,连忙道:“阿娘,书禾大概是还没想明白,待会儿我会劝劝。”说完之后,又对容书禾道:“书禾,不可公然顶撞阿娘。”容婉宁的声音淡淡的,但十分严肃。容书禾听得出,若是自己强行口舌之争,恐怕没有半点好处。“呵,呵呵。是啊,书禾这是还没想明白呢!”游青丹看着大房吵吵闹闹,心里头别提多开心了,但又憋着,脸上显得有些涨得慌,“老爷,我们时锦虽说不是嫡出,但论样貌,在长安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书禾不愿意,我们时锦也是……”“娘,我是不会捡二姐剩下来的。”容时锦不愿意低容书禾一头。“你这孩子,尽是胡说!你懂什么啊!”容文渊皱眉,不停地咳嗽着,府内吵吵闹闹真是,丢下筷子离去。“老爷!”游青丹紧张不已跟上。容婉宁房里。坐着一脸生气的容书禾,吃着糕点的容蕊心。容蕊心的心态在这府内是最好的,天塌下来都当棉被盖,《大学》抄两遍又如何,万事先吃为上。长姐这的糕点可真是美味啊,不知是从哪弄来的。容婉宁倒也不急,自顾自地对着府内的账。房内安安静静,只有容蕊心吃东西的声音。容书禾到底是按耐不住,来到正在伏案的长姐面前,心想着,既把她拉来了,又……一言不发。晾着,这是何意?“长姐,我……”容书禾欲言又止。容婉宁依旧没抬头,仔细在上面用毛笔描了描。“既然长姐忙着,那我先回房了。”容婉宁笑着放下毛笔,瞥了一眼容书禾,“万事要稳。”“怎么稳,怎么稳,也不知阿娘是怎么想的!”容书禾气恼不已,长姐这是事还没到她头上,不慌不忙罢了。容婉宁让容书禾坐下,拿了账簿递给她。容书禾接过,不知长姐葫芦里卖什么药?“算账,会吗?”容书禾闻言,将账簿一丢,“我不会。”容书禾虽然善琴棋书画,但对于账簿、算账一事是一窍不通的。这点与长姐是截然不同的,长姐是具有算账那方面的天赋的,跟阿娘是一模一样。但她,在这方面就是,账目眼前过,脑子空空如也。“书禾,你可知每个人会的东西不一样,在府内的地位不一样,将来也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和我的亲事有何关系?”“自是有关系的。你可知阿爹阿娘为商,我们家虽说富裕,但毫无权力,这注定了我们的身份、地位是不高的。阿爹阿娘有四女,他们肯定要攀上一门高门大户,从而提高自己的地位。四姐妹中,就属你最适合,无论是样貌、才情。”容婉宁说到这里顿了顿,“当然,他们也想过我,只是如今锦绣坊生意还需要我,并且我年龄上也不合适了,传闻又是人云亦云,哪个高门大户:()容家有女要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