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刘副官照顾陆哥了,我明日再来了,今晚回家还要备课,明天一大早也有我的课呢。”夏稚心烦意乱的时候,时常喜欢给自己找些其他的事情做,好叫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
刘副官见状也不好拦着,只恳求似的笑道:“那三少您明日可得早些过来,您是知道二爷的,脾气比狗都好不了多少,也就您在旁边可以劝劝,免得他在这里养不了多久就嚷嚷着要出去找这次害他的罪魁祸首了。”
“可查到是什么人了?”夏稚询问。
刘副官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说:“这个暂时还不确定,改日还是等二爷亲自告诉您吧。”
“行。”
两人说完话,刘副官本来还想着送夏稚回去,但夏稚想要自己走走,且觉得陆哥这边最好有人能寸步不离的守着,于是便拒绝了。
可谁知道走到门口的时候,夏稚忽地又忍不住掉头回去——哪怕是陪着陆哥睡会儿午觉也好啊,干嘛要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啊爱啊放弃他们在一起的相处时间?
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不是吗?
又把自己说服了的小夏脚步轻快掉了个头便又往回走,只是半道上刘副官不在了,在院子里晒药草的那位王瑾也不在,及至他走到陆哥休息的包厢外面,这才听见一句叫他狐疑的话。
是陆哥对那位白面书生模样的助理王瑾说的。
“所有病人,王瑾你都这么关心的吗?连人家回去后怎么治病,都要汇报给你听?还是说你想动手帮忙?”陆二声音含着几分笑。
王助理顿了顿,半晌没有说话,但是开口的时候仿佛也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清高:“只是对病人的一种回访。”
“你他妈对所有病人都这么回访?”陆开疆忍不住爆粗,后语气低沉又冷静下来,对着刘副官道,“这样的人怎么能待在乔老大夫身边?一个同性恋,若是成天让这样的人对患者进行治疗,谁知道他中途会干出什么事情,去请乔老大夫来一下。”
王助理这会儿语气也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凭什么说我是同性恋?!”
“少在这儿给老子装蒜,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陆开疆浑不在意的继续指使刘副官去请乔老大夫。
窗外的夏稚连忙找了个拐角躲起来,右手还放在胸前,紧张的捏成拳。
他心跳的很快,却不是因为王助理被陆哥逮住尾巴这件事,而是陆哥怎么对他过来看过病这件事一点儿也不惊讶?
对啊,方才他在里面,被王瑾询问病情的时候,陆哥怎么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说陆哥的记忆碎片里,记得自己过来看病的事情?
还是说陆哥根本就全部都记得,只是骗他?
其实不应该怀疑陆哥的,但是怀疑一旦成立,夏稚怎么也摆脱不掉,便硬是像个做贼的,蹲在拐角处想要继续偷听。
可惜后来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夏稚也不好继续蹲在墙角,紧张的呆了几秒就赶紧又出了门,生怕被刘副官发现异样。
出门的时候,夏稚面上别提多放松了,和来时知道陆哥可能失忆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他就是很怀疑陆哥根本就是装的,受伤肯定是受伤了,但是忘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大约是骗他的。
夏稚坐上黄包车,忍不住又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竟是没有一丝一毫被欺骗的愤怒。
他想得很清楚,陆哥如果装失忆,那么原因也只会有一个,那便是逼不得已,大约是想要通过失忆,来重新跟他进行关系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