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对谒神宴极为上心,又有承明耐心地陪伴,精挑细选了好几个月才一一定下了谒神宴吃喝玩乐的方方面面。凌熙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折磨,他内心恶狠狠地道——他日神力大成,第一个便要将这蠢女人踩在脚下。承明花费了好几日设计并建造宴席场所,草原、暖阳、微风、流水、桃花、竹屋竟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小世界出来。置身其中,凌熙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绿茵熏风昆仑山顶,他满心不耐烦中忽生出了一丝寂寞之意。下意识一回首,身后空空如也。新神举办谒神宴,上清天多数的神君都前来捧场,场面十分热闹。清微提前将众神的画像交给了凌熙,凌熙接引来客之时,逐一见礼,无一出错。凌熙捏着画像,心中暗暗想着——这画像按资排辈,甚是方便,日后可按照这画像的顺序,一一打过去。清微用心筹办了几个月的谒神宴,十分成功地赢得了众神的赞赏,使清微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如同春风拂过。谒神宴后,承明清微便下界了,凌熙终于清闲下来,开始沉浸于修炼之中。十年后,凌熙终于将清微的修炼法门融会贯通,神力大大提升,他翻开众神的画册,准备迈开横扫上清天的第一步。第一页是素光,乍然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凌熙微微一怔,心中涌上莫名的感觉。他去除杂念,又翻开两页,承明和清微,已下界。第四页,是明渊。凌熙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就拿你开刀了。作为修行的终极,神族是三天境中最为自由的一族,只要内心无执念,他们可以说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轻松快乐的日子往往过得飞快,久而久之,多数神族都没了时间的概念,也没了在下界时苦修的动力,有时一觉便是几十年。能成神的人,每个人性子中都带着一份痴,一份不变和坚守。所以明渊不明白他那纯良勇敢的师兄,为何仅仅数千年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如同凌熙记忆中所呈现的那样——嫉妒,伪装和背叛。因为年少时彼此扶持过付出过,他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直到飞升,离开三界,他从未发现明吾的改变,甚至放心地将自己宠爱的视为幼弟的素光交付给了他。明渊想不明白,他闭上眼睛,想回想起二人幼时的模样和经历,却由于万年的时间跨度而十分模糊,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最终只陷入了黑沉的昏睡之中。明渊是被摔醒的,他醒来之时未反应过来,接连不受控制地往各个方向摔了五六下。他稳住身形,凝神向小世界之外看去,只见一股神力正托举着他的小世界晃来晃去,而那神力的主人,正怡然自得地露出一抹浅笑,于上清天无垠的虚空之中,遗世独立。“”整个小世界被晃的乱七八糟,连他养的小兽都被抛在空中,一脸惊惶之色。明渊心疼地接过那小兽,小兽在他怀中露出一抹人性化的委屈,嘤嘤嘤地哭泣起来。明渊彻底怒了,凭空出现在凌熙面前,未说一句废话,一掌拍向他。凌熙眼中出现一抹兴奋,兴致勃勃地与他缠斗起来。两人神力互攻片刻,凌熙眼见不敌,便故作疑惑地询问,“明渊师兄,为何一言不合便攻击我?”明渊死死地皱着眉头,但却真的停下了攻击,看向歪了角度的小世界,“长熙,此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凌熙脸上出现一抹明显的黯然之色,平心静气道,“母神走前,嘱咐我要与师兄多多往来,向师兄请教修行之事,但是我多次前来,但师兄这小世界固若金汤,不得门而入,我心下着急,担心师兄出事,故此采用此手段,希望师兄能够宽恕。”被他不紧不慢的态度感染,明渊心中怒气稍缓,略带不耐道,“神能出什么事,长熙你要早些习惯,神族岁月漫长,十年不过是睡一觉的时间。”凌熙极度羞愧,“打扰师兄,是长熙的错,已得师兄赐教,便先告辞,师兄可继续酣眠。”看着凌熙羞愧得落荒而逃,明渊怒气尽消,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不安——长熙也是一片好心,自己是否言语过分了?这微妙的感觉很快便消失了,明渊看着自己小世界的惨像,心火蹭地又上来了。小世界内,湖泊的水被倒出来浇湿了旁边的森林,几尾小山一般的大鱼在岸上狂拍尾鳍。居所内,桌椅床榻等陈设全部东倒西歪,凌乱至极。明渊有些后悔,甚至想将凌熙抓回来,让其出力将小世界的布局恢复如初,毕竟本来也是他闯的祸。但想到刚刚凌熙惭愧不已的样子,明渊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认命地自己动手收拾起来。明渊先和凌熙打了一架,又费了大半天,一点一点的仔细将整个小世界恢复原样,耗费了不少神力,对于神族来说,睡觉也是一种恢复神力的方式,明渊便又睡了一觉。明渊再次被摔醒的时候,只觉得这一场景非常之熟悉。他冲出界外,凌熙正满面含笑,在无垠的上清天虚空中,遗世独立。竭力压制着怒气,明渊恶狠狠地道,“长熙,第二次了,此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凌熙倏地瞪大眼睛,露出一副疑惑至极的样子,“明渊师兄,什么第二次?母神走前,嘱咐我要与师兄多多往来,向师兄请教修行之事,但是我多次前来,但师兄这小世界固若金汤,不得门而入,我心下着急,担心师兄出事,故此采用此手段,希望师兄能够宽恕。”明渊:“?”“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第二次砸我的神府了!”凌熙十分迷茫,满脸都写着我怎么敢砸师兄的神府,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凌熙小心翼翼道,“师兄,神族梦中会预知未来之事,师兄先前可是做梦了?”:()修仙之我作为天纵奇才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