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抽抽搭搭地开始诉苦,从自己在荷塘边救人开始说,到碰见侯爵男。
最重要的是长篇叙述昨天发生的火灾,以及近段时间身边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但来时跟他侯爷的对话,林泽没说说,不然有点暗示对方是罪魁祸首似的。
到底凶手是哪个,林泽决定把这个事交给陈辉鸣来定。
总之只要陈辉鸣说这事到此为止,那林泽就敢放心。
以后还有任何问题,只管找陈辉鸣就是。相信一国太子,解决这点小事是举手之劳。
“殿下,我思来想去,很大可能不是意外。学生这两日心神恍惚,寝食难安。等不到凶手再来放火,只怕旧病复发,命不久矣。”林泽哽咽着说道。
“伯钧同你有这样的渊源?”陈辉鸣显然没想到这层关系。
原来侯爵男叫伯钧,林泽记下了。看来陈辉鸣跟他的关系很不错,还好没乱来。
陈辉鸣见他不说话,往邓护卫那看去,“明儿你请伯钧再来一趟。”
“属下领命。”
林泽一看,这是要当面对质?
“殿下……”
“原来是得罪了大官,这才找上门喊救命。”陈辉鸣淡笑道。
林泽感觉有点嘲笑的意思。
“这…您误会,学生是希望找出真凶。”
“伯钧是本宫表弟,他的性情虽有些跋扈,但害人命的事还没有那个胆。”陈辉鸣道。
林泽低头开始分析,这话的真假性。
陈辉鸣会不会为了包庇表弟,给说的好话?
但这事好像也有佐证,上次对方把马同春弄下水,还叫人回来救。自己昏过去,他也留人照看。
那如果不是侯爵男,到底还有谁啊?马同春?他有什么理由搞自己?而且还能买通衙门、巡检司的人配合?
据他打听到的,马同春家境贫寒,并非高门显贵或是官宦之家。
林泽都有些凌乱了。
“行了,一点小事,吓得要死要活。赶紧回去,安心准备科考。自己手头有好东西,也不会拿来用,非得瞎折腾一趟。”陈辉鸣摆摆手,别的不再多说。他事情多,吃过晚膳还得忙活。
林泽被请出太子府时,眼神还是茫然的,这是搞定了?
“公子,夜里黑,我打灯笼送您回。”适才领进来的护卫骑上一匹马。
林泽骑骡跟上,手心攥着缰绳,一直在想陈辉鸣最后那番话。
【叫我好好科考,意思是会帮忙?那我手上有用的好东西是什么?】
回去想了一路,林泽还是没有头绪。
等回到甜水巷路口,林泽拱手道,“多谢您送我回来。”
“您客气,那卑职先回去了。”护卫回礼,调转马头。
林泽牵骡子站在门前轻拍几下,院子里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你可算回来了。”林郁盛站在最前方,担忧地将儿子引进来。
林郁武接过缰绳,把骡子牵去临时的牲口棚安置好。
林郁生跟在一旁问道,“吃饭没有?叔给你去灶房煮个鸡蛋面?”
“嗯。叔,你一说我就饿了。”事情有着落,林泽早就饿得不行。
“你等会,叔这就去。”林郁生转头进了灶房,里面的火都没熄。
父子俩进了正厅,一盏昏黄的油灯置于木桌中间。
林郁盛给儿子弄了碗糖水,“先喝点润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