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怎么会是流民军?”牟松竹身子挺直,站了起来:“不可能,夏越为人光正,不可能和流民军同流合污。”杜从生不认识夏越,他一心想要救杜若,对夏越是流民军一事没有过多感受,他只想知道如何联系到夏越:“你认识夏越?”杜从生看向郭陌。“不错,我和牟松竹都认识夏越。可夏越那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牟松竹默默将认贼作父四字憋在心里。郭陌起身让牟松竹先行坐下:“我也不知,但七日前夏越还给我写过信。”郭陌:“你先别怀疑。歹竹出好笋。你我都知夏越的品行,流民军里的兵不一定全都是坏的。夏越曾经是官府的人,近来才去投陈水的,说不定有什么苦衷。”杜从生在知道他们可以联系到夏越后,连忙问道:“可夏越是夏越,他就算愿意帮我们传递消息,又如何联系安平穆清。”郭陌四处环顾了一番,压低了声音:“夏越是李民的徒弟之一,曾经在广厦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到的牟家医馆。”“是了,我怎么忘记这事了。”牟松竹这时也想起夏越和李民的关系来。李民是疡医圣手,夏越又在广厦待过一段时间,期间正好在李民的医馆之中学习医术。牟松竹对夏越印象最深的就是夏越明明是一名疾医,却会疡医的缝合之术。李民在广厦这几年消失了许久,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去盛京了,没人见过李民。而李民来到安平开医馆之事他是去年才知道的。若夏越不似其他流民兵那般性格,靠夏越递消息倒是可以送到李民手上。只要李民得到了消息,穆清这边也会得知。杜从生和牟松竹明白了郭陌的意思。“请郭兄明日前去拜会夏越,事成必有重谢。”杜从生站了起来,他深深朝郭陌鞠了一躬。郭陌赶紧起身相扶:“不必如此,我族亲人也有被流民军抓去的,他们生死未卜,这不是你一人的事,我明日就会送上拜帖,五日后各位再聚于此等我消息。”杜从生从医馆走出,神情恍惚,他看着天边月,无星无云,冷冷清清。本来今晚该陪他临摹字帖的杜若还在流民军之中,杜若从小懂事,明辨是非。杜从生太害怕这孩子对流民军不敬而被处死了。黍城之内,不止是医馆的众人有联系穆清的想法,还有一批人甚至已经将信件寄出。两日过后的夏越从营帐内出来,从街边一路往前走去,一刻之后便甩开了跟在他身后的流民兵。他的步伐走得又快又轻,竟然和当初李民的脚步有些相似。夏越一路往前,拐入一处巷子后彻底不见了踪迹。“统领。”夏越行至巷角,一名相貌毫无特色的男子跪在地上。他将手中的信呈给夏越:“统领,这是安平的来信。”他手上的纸封被夏越抽走:“流民军染疫之人极多,如今影子数量已有三万。”“做得很好。”夏越看着信条上面的字迹,他来回翻开了几遍。信是用安平特殊的纸写的,上面的官印也不假。夏越挥了挥手,送信之人便翻墙离开了。而夏越也迅速拐进了一处小房子之中。“夏越,几日不见,你倒是有流民军的样子了。”房子之内蹲坐着一人,那人衣着破烂,全身上下除了系在腰间的酒壶就没有其他看得过去的物品。夏越将安平来的信摊开在桌子上:“陈水此人行事嚣张,军营之中如今不仅从医馆里抢来的大批药材还有不少医师。”衣着破烂的男子沐晟达拿过信仔细看着,看完后他才从身上掏出一枚火折子。很快,信在他的手上被点燃,最后化成了烟灰:“陈水此人不得势还好,做那墙头草倒也可以利用一番,一得势,这吃相。啧啧。比狗还难看。”夏越别过话头,继续说道:“杜从生的信我给他顺便送了,什么结果明日才知,不过我们或许这次可以成功。”夏越原先是黍城的统领,整个黍城的兵马都掌握在其手中。自流民军攻破黍城后,他离开了官府。他本不想组建自己的势力。无奈陈水干了不少恶事。夏越只好在陈水的脸皮底下联络官府之人,比如眼前的沐晟达,就是他曾经的同僚。他们二人聚集了不少士兵,只有黑夜才会互相碰头。夏越一直尝试和安平穆清取得联系。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将陈水拉下台。驱民攻城那一战,夏越看到了安平的银甲兵和那神秘的武器。夏越卧底在流民军之中只为打探消息和向外界传递信息。终于,在经过多次交谈之后。穆清同意和他们结盟。夏越在流民军之中,知道陈水的嘴脸,自医馆各馆医师求助与他时,他就知道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总之,不能再拖了,再拖黍城的百姓没了药撑不了多久。”夏越开口,他是见过黍城因病死去的百姓。沐晟达没有拒绝,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安平会送二十颗手榴弹和五个炸药包过来。”“手榴弹?”夏越皱眉。沐晟达:“就是那日制造神罚的武器,听说还有什么说明书。”“信上只写了结盟一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挖到了安平的埋在黍城的探子,是这探子和我说的。”沐晟达轻飘飘的补了一句:“这探子埋得还挺深的,也是安平那边来信了才愿意跟我们说话,要不然我怀疑他就算是死,面对我们一辈子也开不了一次口。”沐晟达同样将这边穆清所写的另一份信上的情报拿了出来。夏越看后才发现沐晟达这边联络更加方便:“既然我们有那日‘神罚’的力量,这次行动的伤亡之人应该不会多。”“好了好了,你马上就能当上救世主了,到时候说好了得放我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越才说完沐晟达就不见了人影。:()全宗门穿到古代后我带头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