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被扼住的喉咙,颐和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脸色涨得青紫,恐惧的眼睛也睁不开。
“廷攸!”傅贵妃及时赶到,拉开了他。
失了禁锢的颐和颓然瘫倒在地,重生的呼吸让她极速喘息,她跪坐着拼着仅剩的力气拉住傅廷攸的衣摆,气若游丝:“表哥。。。。。。我是为了傅家。。。。。。”
傅廷攸嫌恶地抽出衣摆,强制冷静下来,目光阴冷:“既如此,留着你已是无用。”
“表哥!”颐和惊惧地抬头,看到的是傅贵妃冷淡的脸,和傅廷攸冷漠的不屑一顾,“不,不,我是公主,你们不能。。。。。。”
傅廷攸冷嗤:“公主?大曌只有一个公主,就是羲和,来人,”他冷冷一声令下,突然进来两个暗卫,“把她带去边境军营,”他的目光幽幽暼下,“你喜欢下药是吗?每日给她喂两颗合欢散。”
“不!表哥求求你不要,母妃,母妃救我,我是为了你,为了傅家啊!是段雨瓷,段雨瓷的疏忽。。。。。。”她疯狂地求饶,绝望地咬着一线生机,“我是公主,父皇会知道。。。。。。我是公主!”
“你不该任由看着郁禾喝下酒,却坐视不理,所以,你该死。”傅廷攸阴冷地掐住了她的脸颊,掐出红痕来。
嫉妒的恐惧已经让颐和说不出话来,她不要去军营,不要吃那个药。。。。。。
可哪里还轮得到她不要呢?暗卫已经冷血地将她拖了出去。
“表唔。。。。。。”她还想求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直到声音越来越低。
傅贵妃倒是有些担心:“她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是个公主,突然消失,怎么说?”
傅廷攸冷哼:“公主?当年若不是皇后为她们母女求情,她哪有资格做公主?姑母只需跟皇上说她得了急症迁出宫静养就是,昨晚裴聿泽大张旗鼓的查问,皇上一定已有所察觉,自然会联想到颐和身上,他不会多问。”
傅贵妃放了心。
这时门外一阵疾步声。
“娘娘,驸马来了!”
傅贵妃先是一慌,傅廷攸却是镇定,他陪着傅贵妃一同去了前殿,
裴聿泽鹤然而立,面色冷峻,正与傅廷攸四目相对,目色冷了几分:“小阁老。”
傅廷攸笑道:“裴少卿来的正是时候,我得了姑母的信,说是颐和公主染了急症,恐有传染之相,已经命人将她送走,这会正要去禀告皇上,接下来恐怕要将行宫清洗一遍,以防万一。”
程以璋正要开口让请太医,却被裴聿泽制止,裴聿泽不动声色:“那就有劳小阁老。”
他并未再多言,告辞离开。
傅贵妃意外:“他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竟然什么都没问?”
傅廷攸冷声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都问不出,也知道了这件事与颐和有关,所以任由我处置。”
程以璋走出宫殿的那一段路,也想明白了,也看出了裴聿泽故意没有深究,就是不想留下颐和的意思,他重新审视起了裴聿泽,裴聿泽看上去是个矜贵雅正的世家公子,恪守礼仪法规,可这件事,他由着小阁老,甚至不管颐和公主生死,或许是牵扯到了郁禾,所以他也起了杀意。
经此一事,皇上早早结束了避暑之行,整顿回京。
皇家依仗回京时,也是裴家主君进京之时,跟着裴家队伍后头进京的,还有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厢里传出一道女声:“公子,进京了。”
“哦?”是一道清凉慵懒的男声。
“幸亏公子赶在皇上给裴氏的接风宴前进京了,不然又得挨数落了,公子是立刻进京给皇上请安吗?”
“先沐浴更衣休整一番。”
“那要先见公主吗?”
这时车厢安静了一会,才有声传出,夹杂着一丝玩味:“等接风宴那日再见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