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办公椅,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王以太很会揣测我的心思。
“言哥,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我抬手,示意王以太坐下。
我用手摩挲着下巴,看向了对面柜子上鸿胜夏正良总裁送过来的那块“至情至真”的裱框字画。
王以太见我迟迟没说话,视线也顺着我的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言哥,这幅画有问题?”
我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做我们自己的生产线,开拓我们自己的销售渠道,依靠新启自己的模式运转。”
当初成立飞泰的时候,江怡太急功近利,所以后端生产线跟前端销售渠道都依照鸿胜的模式,借助他们的资源一直在运营。
这也是为什么自从离了鸿胜,飞泰根本就转不动的原因。
现在的新启也一样,虽然我们现在跟鸿胜的合作还算友好。
如果有哪一天,鸿胜像对飞泰一样对新启来个釜底抽薪,我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办,在我公司工作的上千号员工怎么办。
王以太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他觉得难以置信。
“可这些年飞泰一直都按照这个模式运营的,如今的新启也是。”
“更何况鸿胜跟我们签的是三年一续的合同,除了我们,鸿胜找不到更合适的合作商了。”
“如果三年以后有新的公司异军突起,鸿胜不跟我们续约了,我们又怎么办?”
王以太呆愣住了。
他目光撼动,他能想象到我们的结局,飞泰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他亲身经历过,知道那种绝望。
尤其是现在新启他也有股份,想必他比飞泰当初被分割的时候更加有感悟。
他把手放上我的办公桌,手掌在下意识之间握成了拳头。
“可转变模式,意味着可能要重头再来。”
“甚至,我们有得罪鸿胜的风险。”
我转动着面前的茶杯,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抬头看王以太。
“改革,势必是要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