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年岁不大,但也知道惨烈的水患发生后死了很多人。
“枉死?”她皱起眉,但还是摇头,“殿下,虽然臣也哀其遭遇,可十几年的事情要调查起来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更别说臣只是一介粗莽武官。”
第43章第43章抱抱就能好
姜眠:“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既不愿,自不会强求。听闻吏部尚书的女儿对颜将军的弟弟有意求娶,不知将军可满意否?”
一提及她的弟弟,颜镜的脸色都变了,她肃静的眸子抬起来,“臣弟之事,不劳殿下忧心,自会解决。”
“将军多虑,无非是与贤弟交好,此事可以帮忙解决一二罢了,长姐如母,媒妁之言,自是要先问过将军,不然万一帮了倒忙可就不好了。”
姜眠不甚在意地说着,又弯眸看了外面愈发下大的雪,放下帘子,“将军要回府,可要与我一同?”
“多谢殿下相邀,臣不叨扰了。”颜镜起身掀帘子离去。
帘子垂落,隔间又剩下来她一个人。
姜眠很快将刚才和颜将军的事情抛之脑后,思索着国师的疑点。
仅仅几年的时间就从普通的钦天监坐上国师之位,比国师资历深的钦天监都对她言听计从,必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马车重新拉动,金挂玉嵌,满目珠宝的车厢往回走。
姜眠倒是没有再遭到刺杀一事。
自从北镇抚司交了颜宁给的证据后,便听闻圣下在朝廷大发雷霆,肃清了牵扯进来的官员。
姜眠始终没有上朝,或许是圣上觉得还不是时候,又或者是还没有认可她,只淡淡对大臣说她在休养身心不必参与朝政之事。
看起来完全被扔到了一边。
原本对她动歪心思的人好似在一夜之间消寂,彻底没了踪影。
京城繁华落尽,帘子久久未抬起。
直到停在皇女府门口。
姜眠没有再去别的地方,她来京城才这么些天,很多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总之她只想先解决掉水患的事情。
这件事情久聚于心,可派去搜寻下落的暗卫也始终没有递回来消息,越难搜寻就越能说明她们的处境很不好,或许早就留在那场大水里了。
姜眠晃掉这样的想法。
——
坐立难安。
一想到姜眠去见了别的人,许知久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各种糟糕的念头挤满脑海,警铃大作。
可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身份高低,本就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是他一直仗着对方不计较而步步紧逼。
但他也绝不可能去做什么外室。
好在把府邸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来新人,不然恐怕他又要去找姜眠闹脾气。
许知久不明白心口闷着的那口气到底是何种原因,尽管他不否认自己对姜眠的喜欢,但也从未想过会升起这种别样的感觉。
是极致的占有欲,倘若府邸出现任何其余夫侍,他都会不爽到极点,如话本里小肚鸡肠,丑恶嘴脸,最后年老色衰被休弃的正夫一般。
即便这样的想法充斥全身,他还是没有出门,下意识不想出门给姜眠惹了麻烦。
许知久没有深思这个问题,眼见天色越来越晚,戾气得掀了掀眼皮,眉眼间都是不虞的晦暗,眸子被墨水浸透得黑。
女子纳侍,与别人在外过夜,都是寻常之事,许知久并非不清楚这点,反而是他越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规劝姜眠,心底就越生气。
来添炉火的小侍来回几遍,许知久便忍不住开口问:“你家殿下何时回来?”
侍从摇头:“回主君,不知几时回来,殿下临走之前说,主君可早些休息,不必等她回来。”
“我没等。”
许知久丢出几个字就翻身过去,一想到对方还料想到他会等人,就翻来覆去的不舒服。
天天闷在被子里不出门,这就是她嘴上说的所谓静养?
刚进屋的姜眠就听见许知久的声音,抬手压下侍从要溢出口的称呼,屏退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