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海瞅见孙永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读懂了孙永的意思,笑道,“孙永,你也好好努力,我看市纪律部门一把手的位置可是专程为你留着呢,我有预感,那李达清肯定干不了多久,到时这市纪律部门的一把手就是你。”
孙永眨眨眼,好奇地问道,“蔡哥,你怎么知道李达清書记干不了多久?”
孙永年前就已经到纪律部门报到,和李达清也有短暂的接触,平心而论,李达清给他的第一印象挺好的,不过乔梁已经提醒过他,让他注意提防李达清,眼下蔡铭海又这么说,孙永才忍不住好奇追问。
孙永这话一时还真把蔡铭海问住了,下意识看了乔梁一眼,总不能说李达清之前给乔梁和张江兰两人挖坑,以至于两人发生了那种关系。
好在蔡铭海的脑子转得快,笑道,“孙永,这个李达清底子并不是很干净,咱们市纪律部门的上一任書记,也就是如今担任省纪律部门常务副書记的张江兰書记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并且在调查他的一些违纪违法线索,所以我预感他干不了太久。”
孙永恍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原因,之前他没听乔梁提过这个。
乔梁笑了笑,“孙永,干好你的工作就是,你要相信一句话,机会永远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孙永点点头,道,“乔市長您说得对,而且我更坚信一点,跟着乔市長您的脚步走肯定不会错。”
乔梁哭笑不得地指了指孙永,“孙永,你现在变得这么会拍马屁了?”
孙永哈哈笑道,“乔市長,我说的是心里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孙永已经把追随乔梁视为一种信仰,从早前单纯的感激到现在死心塌地的追随,或许连孙永都很难说清楚自己这一路来的心理历程。
这种气氛下,乔梁没说太多废话,再次倒酒,道,“闲话少说,喝酒,今晚必须喝高兴了,从明天开始,就正式进入工作状态了,悠悠一年,也就这么过去了。”
三人其乐融融地喝着酒,共度这新春佳节。
在这样的夜晚,有人开心,也有人愁绪满怀。
市書记孙仕铭的家里,这个春节过得并不太快乐的孙仕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小小的書房,犹如他的避风港,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让孙仕铭有一个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些天,孙仕铭始终在考虑和犹豫一个问题,经常会走神和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某些念头占了上风,此时孙仕铭脸上出现了某种决绝的神色。
慢慢伸手拿起手机,孙仕铭在犹豫间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孙仕铭这个电话是打给伍伟雄的,伍伟雄出国跟定居在加国的妻子和二儿子一家团聚过春节,暂时还没有回到国内。
这个时间点,加国刚好是上午,孙仕铭的电话很快接通,伍伟雄的声音传过来,“孙書记,大过年的有什么指示?”
孙仕铭道,“伍董事長,说指示就不敢当了,我哪有资格给你下什么指示。”
伍伟雄撇了撇嘴,“孙書记,咱们就不说这些闲话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孙仕铭道,“伍董事長,我需要些钱。”
伍伟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需要钱?”
孙仕铭点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