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隐睁开眼,屋子里只有他胸前的内核发出荧光。
但是却真真切切听到了——阿珂嘉的声音。
手心里的糖果好像已经要攥到融化,安隐翻身坐起。
“这里不能乱跑哦,小朋友!”
珀斯也在外面!
安隐瞳孔紧缩,剥下糖纸,用指甲印出——快走。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寻找着阿珂嘉的脚步,直到芬琳到来。
经过此事,安隐被关到了地下二层最里面的实验室。
这里用铁栏杆隔断,他被带上电磁项圈,每天会有实验员抓着他提取各种数据,但是他没有再见到珀斯,应该是芬琳发现珀斯对实验数据图谋不轨,担心他的安全,整个二层使用通行令才能进入。
安隐习惯躺在地上,蜷缩身体,面对着一侧墙壁。
听到栏杆被敲响,安隐想着——那些实验员又要抓着他做各种实验了。
可是芬琳那里有所有数据,这些实验员明显不是芬琳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符庆阳。
芬琳不肯把制造方式交出来,豺狼虎豹正在架空她。
“萤,是你吗?”
安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阿珂嘉正站在栏杆前,满脸急切望着他。
是梦吗?是梦吧。
这重重叠叠没有尽头的梦。
身上一软,安隐瞪大眼睛,对阿珂嘉伸出手,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委屈:“阿汀,我只有一颗糖了。”
他叫他阿汀。
阿珂嘉却没在意,说:“我带你走。”
飞舞的雪花,月光为一切镀上光华。
阿珂嘉打开了安隐脖子上的项圈。
电磁项圈——只有录入指纹者还有芯人的主人可以打开,脖子上的项圈从来没有录入过阿珂嘉的指纹,而他的主人萤,已经死去。
但是现在,阿珂嘉却打开了他的项圈?
在萤面前注射的那支针剂,那只带有阿珂嘉未激活的k细胞的针剂,安隐明白过来,身体里属于萤的k细胞已经随着萤死去消失了,在某种意义上,他现在已经算是阿珂嘉的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