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建丰?太危险了!”老王和小李异口同声地惊呼。
“现在只能险中求胜,”张诚语气坚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们继续明面上调查,我去试试能不能从内部突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建丰集团经常举办活动的“辉煌时代”KTV里。
张诚换上一身休闲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低调地混入了人群。
张诚注意到,角落里几个穿着建丰集团工作服的年轻员工正在低声交谈。
他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们。
“几位兄弟,看着面生啊,新来的?”张诚操着一口略带江湖气的口音,试图融入他们的圈子。
其中一个年轻人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是哪位?”
“我朋友介绍我来这儿玩的,说是建丰的兄弟够意思。”张诚递上一支烟,眼神里带着几分讨好。
年轻人接过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燃了。
“你是哪路的朋友?”
“道上混的,朋友的朋友,你懂的。”张诚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几杯酒下肚,年轻人的警惕性逐渐降低,开始和张诚聊了起来。
他们抱怨着工作的辛苦,吐槽着领导的苛刻,偶尔也会透露一些公司内部的消息。
张诚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话题,终于,他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听说徐局长最近经常来这儿?”
一个年轻人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嘛,前几天还看到他和李总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徐局长?哪个徐局长?”张诚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还能是哪个,建设局的徐建国啊!现在重建项目可是肥差,听说……”
年轻人突然停了下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听说……怎么了?”张诚追问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年轻人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该说的不能说。”
张诚知道,他已经接近了真相。
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故作豪爽地说:“兄弟,今天多谢了,改天请你们喝酒。”
离开KTV,张诚立刻拨通了沈青芳的电话。
“沈县长,我找到突破口了……”
县政府大楼,张诚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熄。
张诚摘下鸭舌帽,将KTV里发生的一切细致地复述给沈青芳。
他模仿着那些年轻员工的语气,甚至连他们吞云吐雾的姿态都惟妙惟肖地还原了出来。
“‘听说徐局长最近经常来这儿?’我这么一问,他们就开始遮遮掩掩了。”张诚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沈青芳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