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卧室的主人,黎听遥抓着床单的手抠了抠:“额,欢、欢迎?”
黎听遥乍一主动起来,刚才还小火山咕噜咕噜冒热气的秦徵反而有点局部降温。
秦徵不动神色审视着黎听遥脸上的坦然。
是因为鱼已经在锅里,钓鱼佬装都不屑于装了?
黎听遥纠结地扯了扯自己的家居服,抬头露出水光涟涟的清亮眸子:“你……比较、喜、喜欢我自己脱,还是、你、你来?”
他一边问,一边抓着秦徵的手去贴自己松垮的领口。
秦徵的指尖严丝合缝地抵在黎听遥白瓷一般细腻漂亮的锁骨窝上,他目光猛然一沉,燎原的火立刻从指尖烧到心口。
一个眨眼,黎听遥光滑的背脊紧紧贴在纯棉床品上,延迟的紧张感使得他额头沁出细微的汗液。
他回想着看过的无数部里番,学着主角的模样,克制住颤抖的本能去环抱他的丈夫。
夫夫生活是婚姻生活最基础的组成部分,应该是有规律的、和谐的,他应该坦然承受的。
他也可以承受的……
黎听遥咬着唇静静闭眼。
“黎听遥。”秦徵突然静止不动,轻声叫他的名字。
黎听遥茫然:“嗯?”
秦徵皱着眉,很严肃的模样:“你不准在我身上留吻痕。”
“额……啊?”黎听遥大为不解,抱着秦徵的手都放了下来。
秦徵非常冷静:“在我身上,不可以留下双非一本的吻痕。”
即便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秦徵也有自己的坚持。
这句话一落下,黎听遥清亮的双眼立马蒙上一层灰。
他又急又无语:“做、做这种事、的时、时候,能、能别讲段、段子吗?我一、一点兴致都、没了。”
真是的,遇到秦徵这种人,结巴逼急了也忍不住开口吐槽。
秦徵腾一下怒了,上手掐住黎听遥的下巴,胁迫一般用力揉搓:“你竟敢对我失去兴致?”
“痛、痛、痛啊……”
如果无语可以用乌鸦的数量来具象化,黎听遥头顶上盘旋的乌鸦已经多到可以去占领新大陆。